长野春子现出一丝慌乱，但神色不变的说道：“我说什么你会相信吗？你可以去东北调查。”

石小涵说道：“想拖延时间吗？东北大学现在就在西安，我们这里有很多东北教授，你能叫出名字吗？”

长野春子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但她不甘心、使力就要挣脱石小涵的手掌。石小涵纹丝不动，尖利的目光盯着长野春子：“你能从我手中逃脱，我会饶掉你的性命。你就是跑到天津去，和你的上司中岛成子一样，还会是我们的俘虏。”

长野春子低下了头：“我承认，你们胜利了，但你们挡不住大日本皇军的铁蹄，中国就要被日本来统管了。”

石小涵笑道：“你还在做梦！中国这么大地盘，把你们小日本全部诳进来，最后慢慢收拾。十个人砍掉一个小鬼子的头颅，剩下你们这些漂亮的日本妞，你说二十年后日本会被谁统治？”

“哈哈哈哈！”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大笑，17路军的将士们嗷嗷叫着，好像已经等待不及。石小涵单手把长野春子举了起来：“进入中国领土的女人不要，你先去阎王面前报个到。”

大家都还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见长野春子的身子腾飞空而起。往下落时、头却忽然朝下，众人惊叫的时刻，长野春子的头颅已经完全被砸进腹腔。

还没有完全断气的长野春子，双脚不住的弹跳。两只手举在头顶，好像要把头颅从新拽出来。但鲜血如涌泉般喷洒着，十几分钟后停止了挣扎。

“哇！哇！”的呕吐声不断响起，不知道有多少矜持的女性，在此刻拉在裤裆里。17路军军长孙蔚如吩咐卫兵们把长野春子的尸体抬了下去，令院子里的女性返回原单位。

时任17路军17师51旅旅长的赵寿山借看病之名向杨虎城请假离开部队，先后到北平、天津、上海等地观察形势。期间，他经常接触杨明轩、赵葆华、杨晓初、李馥清、韩述之等进步人士。通过学习阅读进步书籍和与他们交流，思想发生了很大变化，明确了反蒋联共抗日的救国方向和办法。

石小涵离开时，他上前悄悄说道：“有位朋友想和你见上一面，这位朋友你认识。”

石小涵偷偷笑着：“别那么神秘，你和共党有往来，介绍的是他们的人。”

赵寿山吃了一惊：“你们在搜集我的情报？”

石小涵哈哈大笑：“我的公安局长大人，西安事变你是罪魁祸首，小心戴笠的手下对你动手。”

赵寿山咬牙说道：“逼急了老子现在就投共党。”

石小涵提醒他：“抗日还未开始，你这样做是个他们出难题。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拿老蒋的武器打日本鬼子要紧。”

赵寿山点点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子从今后睡觉都得睁着眼。”

“哈哈哈哈！我们董事长在西安，今天刚到。你的朋友上档次的话，就和他见面吧。老子可不学你，再见！”石小涵说罢离去，赵寿山愣在当场思索着。

柴永波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周恩来，他慌忙把客人让进客厅，对李刚毅吩咐道：“任何人靠近此房都要禀报批准，强行进入者杀！”

周恩来微笑着：“国共合作时期，不用这么紧张吧？”

柴永波苦笑着：“你和蒋校长能尿到一个壶里？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还是小心点为好。”

周恩来销瘦的面孔上出现一丝忧虑：“你提醒的很对，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我说过吗？”柴永波反问，宾主相视大笑。

周恩来前来为的是战士们的服装、弹药、药品，柴永波狡诈的说道：“东西有的是，你必须利用正当商人来此领取。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服装厂的设备，布匹、弹药、武器、药品随你要。但你要给我一个欠条，迟早我会上门讨账的。”

周恩来怎会不知柴永波如此做的用意，长叹一声：“你说的数量远远超过我的要求，我们忘不了你这位朋友。”

“真的？”柴永波在使激将法。

周恩来摇头后又点点头：“你为日后的五县一市打算，证明你很看得起我们。我敢保证，卢氏不会出问题的。”

柴永波笑了：“抗日胜利，我会前去美国。但我不希望卢氏人民从新受苦受难，并不是我对你们不信任，政治的残酷和执政党的衰变、贪污受贿都不是容易控制的。我当一个商人，只能尽力而为的给你们提供一些便利罢了。”

周恩来沉重的点头：“一个政党的崛起就要经过探索和发展，信仰危机、信任危机和执政能力需要历史来证明。到目前为止，中国的现状仍然是一片混沌，未来的走向侧难以预料。”

柴永波意味深长的说道：“古人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不是斗智斗勇就能解决的，只需记住两个字‘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