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卓奇和辉和氏就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等待着宫里的使者来传召。
睿安和毛毛却是蔫嗒嗒的,没有一点精神。
“额娘,为什么我不能进宫?”他也想念姐姐呀!
毛毛也低吼一声,好容易回到主子身边了,还没待上多久呢,主子又跑了。主子没在,都没人给它用热热的暖流在身体里流动了,他也想念主子!
辉和氏轻声说:“宫规就是这么定的,除了命妇在被召见的情况下可以三五不时的进宫,就是后妃嫡亲的阿玛,也只能在一些特殊的时间进宫,等闲也是不能进去的。其余男子,哪怕是同胞兄弟,也是不能进入后宫的。”
睿安扁扁嘴:“那我岂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姐姐了?”
卓奇此时心里也很是难过,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比儿子还多疼三分。一想到以后相见的日子屈指可数,卓奇的心就酸涩难耐。
辉和氏叹息道:“现在也唯有祈祷茹姐儿能得到皇上长久的宠爱,日后若是有机会伴驾出巡,出巡在外没有在宫里那么多规矩,睿哥儿和娘娘是嫡亲的姐弟,想要见见还是可以的。”
睿安立即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出巡啊?”
辉和氏望向丈夫,卓奇开口道:“皇上出巡的时候还是不少,不过可以带后妃出巡的时候就不是很多了,大约也就只有东巡奉天府的时候。”
“阿玛,阿玛,那皇上每年去奉天几次啊?”
“还几次!”卓奇敲了儿子一记,笑骂:“一年能去一次都不得了了,无事时,几年也不会去一次。”卓奇没说的是,就算康熙去盛京,也未必会点茹姐儿伴驾,就算是点了茹姐儿伴驾,也未必会让睿哥儿同行。
也因此,古人才会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睿安小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毛毛也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耳朵都垂头丧气的了。
就在这时,宫里的口谕到了,来传旨的是戴长平。看到卓奇、辉和氏和睿安依次出现,戴长平单膝着地:“奴婢戴长平见过老爷、太太、大爷……”睿安之后就是毛毛了,戴长平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猛然看到这么大一头老虎,却还是吓得有些腿软。
毛毛冲戴长平吼了一声,睿安揉揉它的大脑袋,抬起头说:“这是咱们家的二爷。”
戴长平结巴道:“见,见过二,二爷。”
卓奇听戴长平的称呼就知道他是永寿宫的人,然而就算如此,他还是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其他后宫嫔妃宫里的奴才,在他们主子的娘家人面前,也大多是称呼相应的官职或是诰命,从没有像这样称呼的。
卓奇不知戴长平的路数,不愿授人以柄,急忙搀扶起他,嘴里连道“不敢当”。
戴长平从老虎的冲击中慢慢的平复下来,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老爷放心,奴婢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他压低声音道:“奴婢是和娘娘签订了主仆契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