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绍龙盯着她没说话，半晌后开口道：“如果你告诉我阿莱在哪，我可以让她消失。”

叶妃愣在原地，看着他那双和苏墨寒相近的眸子，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阿莱没死？

叶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他眸子里的忧伤半晌后才轻声道：“殷绍龙，可她不是阿莱……”

殷绍龙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我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叶妃愣在那，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他这句话，似乎想要知道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殷绍龙抬手关门，在房门即将关上的时候看着叶妃温声道：“希望你不要为难她，不过还是多谢你的关心。”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叶妃转过身靠在房门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直到当日夜里，辗转反侧了许久，她才渐渐明白殷绍龙的意思。

他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像罢了，他从来都是清醒的，却不愿意这样清醒着，所以他宁可把对阿莱的那些亏欠和爱尽数补偿在李萱的身上，以此来让他那颗追悔莫及的心更加好受一点。

也许没有李萱，他也终究会再找到另一个人。

因为背负的悔恨太沉，沉重到让他难以呼吸，所以他不得不抓住她的影子，哪怕那仅仅只是一道影子。

叶妃轻叹一声，垂下眸子不打算再管李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