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莱轻轻放下手机，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

她该高兴是不是？

高兴有他很快就可以找到一个新欢，高兴他轻易就可以找到一个替身，是不是她不必再担心如果自己死掉，他会伤心，也不必再担心，自己离开他会一蹶不振。

手机才放下一会，钢琴曲很快再次响了起来，项天莱的目光落在上面的一串号码上，最终轻轻接起了电话。

“殷少？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对面的声音显然很激动，带着一份能够穿透距离的欣喜，连她都能感受到属于对面那个女人心脏的跳动和雀跃。

“殷少？你最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叶妃又同你说了我什么？还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最近又接了部新戏，只是都没有人陪我对剧本，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李萱的声音有些哽咽，又带着欣喜，像是恋爱中的少女，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

一直到说了许久，才察觉到对面一直没有人说话，李萱这才察觉到几分不对，轻声道：“殷少？你在听么？”

“殷绍龙不在，你稍后再打过来吧。”项天莱轻声开口。

李萱微怔，似乎没有想到这边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