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想起刚才和颜良交战的这一幕,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头上戴着一顶钢盔,肯定被颜良一刀斩杀了。
幸运的是,有惊无险。张彦定了定神,立刻下令对袁军发起猛攻。
袁军骑兵和徐州兵厮杀了一阵,损失惨重,最后便火速后撤,尽量与徐州兵避免近战,依靠弓箭进行she击。
但徐州兵把重骑兵放在最前面,两翼的轻骑兵始终躲在重骑兵后面,向着袁军冲锋。
袁谭见颜良、张郃、韩猛等人率领骑兵开始退回,便立刻下令弓箭手放箭,用箭矢掩护骑兵。
一声令下,袁军万箭齐发,箭矢如雨,重骑兵固然不怕箭矢,把箭矢挡在外面,但太史慈、徐盛等轻骑兵却失去了防护了,见敌军箭如雨下,不敢轻易靠近。
张彦于是下令,全军撤退,重骑兵也好,轻骑兵也罢,统统后撤。
袁谭见徐州兵要撤走,便再次让颜良、张郃、韩猛率领骑兵去追逐,徐州兵不予理睬,只一味后撤,袁军骑兵也不敢咄咄相逼,只是紧紧尾随。
徐州兵边战边退,一连退了数里,这才突然停了下来,忽然又全军向袁军杀去。
重骑兵冲锋,轻骑兵散在两翼迂回包抄,弓箭更是在两军之中飞来飞去。
不一会儿功夫,徐州兵便将袁军骑兵给包围了起来。颜良、张郃、韩猛等人一见形势不对,便立刻撤军,反被徐州兵追着跑了两里多路。
最后,张彦宣布撤军,而用蒙古军的打法小试牛刀,基本上取得了一些成效。
袁军见徐州兵走远了,也不在追逐了,开始撤军回营。
张彦等人回到朱虚城里,卸去了战甲,准备好好的休整一番。但是袁军始终不退,却让张彦很头疼。
傍晚的时候,张彦亲自来到了张纮的房间,抬起手便敲了敲房门。
张纮听到有人敲门,便问道:“谁啊!”
“我!”张彦在外面朗声说道。
张纮听到张彦的声音,立刻前来开门,并且请张彦进来坐。
两人坐定之后,张彦便道:“军师,这几ri来,我军和袁军互有胜负,但我却一直没有办法将其赶走。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军师,希望军师能够为我谋划一个一战便能让袁军丧胆的计策。”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袁军意在青州,定然不会轻易退走。如今青州大半都已经落入袁军之手,唯有孔融不降,而且以孔融的影响力,只要孔融开口,愿意为其赴死的人趋之若鹜。这也是为什么袁军一直想把孔融赶出青州的缘故。我军兵少,虽然有兵甲之利,但正面与袁军交锋也未必能够讨到什么便宜。不如剑走偏锋,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能否请军师明言?”张彦疑惑的道。
张纮道:“主公可以先行带着孔融等人离开朱虚城,袁军见主公退走,必然会派兵尾随,前来调查。当袁军真的确定主公是撤退后,便会放松jing惕。等我军抵达徐州和青州的交界处时,主公再带领大军去而复返,突然袭击袁军,必然能够将袁军一举击破。”
张彦听后,觉得此计可行,便抱拳道:“军师妙计,我这就安排一切。”
张纮道:“主公不可cao之过急,这事尚需和孔融商量一番,否则的话,他若不知道这是主公的计策,必然不肯离去。另外,主公应该再写一封信,派人送到袁军阵营里去,告知袁谭,我军无意与他为敌,只是为了义气来救援孔融而已,而且还要告诉袁谭,孔融已经被主公劝住,会离开青州。这样一来,袁谭肯定会派人来密切注视我军动向,以达到让袁军松懈的目的。”
“好,就照军师说的去办。”
张彦从张纮的房间里出来后,便径直去见孔融,向孔融说明自己的计策,孔融听后,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很支持张彦的以退为进的计策。
孔融又把这个计策告知了刘备等人,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撤退。
而张彦则让张纮代笔,给袁谭写了一封信,让太史慈用箭she到袁军的阵营里。
夕阳西下,暮se四合,袁军的大营里逐渐升起了灯火。
忽然,一骑从西方疾驰而来,快要到袁军大营时,突然取出弓箭,拉开大弓,搭上箭矢,朝着袁军大营里便she了过去。
袁军士兵发现了这支箭矢,而且上面还带着一封书信,便立刻把这封书信交给了袁谭。
袁谭接到书信后,匆匆浏览了一遍,登时喜笑颜开,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张彦一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郭图见袁谭如此高兴,便问道:“大公子,到此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大公子如此开心?”
袁谭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郭图,郭图匆匆看了一遍,眉头便皱了起来,对袁谭说道:“大公子,徐州兵突然撤退,会不会有诈?”
袁谭也皱起了眉头,问道:“有没有诈,派人去打探一番便知道了。”
于是,袁谭派出斥候,密切的关注朱虚城的状况。
第二天一大早,斥候回来禀告,告知袁谭,朱虚城的百姓,在徐州兵的掩护下,跟着孔融开始向徐州撤退了。
袁谭听后,顿时欢喜异常,急忙叫来颜良、张郃,准备带兵前去攻击。
郭图却制止道:“张彦撤军,却提前送来了书信,说不定这只是假象,是故意引我军去攻击,然后徐州兵于半道伏击也说不定。何况徐州兵有兵甲之利,一旦短兵相接,我军也不能处于优势,不如就由徐州兵去!”
袁谭觉得郭图说的有道理,便不再下令追击,却派出斥候尾随,随时向他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