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严鸿很是喜欢这种变态凌虐,而她自己,在这“夫为妻纲”“三从四德”的年代,也没有权力拒绝丈夫的这种变态要求。
更何况,她家庭早已中道败落,而严嵩、严世蕃父子正是炙手可热,让她何以反抗?
于是她只能默默地容忍着,等待有一天自己被活活折磨死,也就一了百了。
作为唯一的抗拒,她只是严令严鸿不准纳妾。要纳妾,先休了我!
她也不完全知道自己提出这种条件的真正用意,是在用主妇的权威寻求一种可怜巴巴的心理平衡,还是想用这种条件激怒严鸿,最终让他休了自己,好脱离苦海?
不管是那一个目的,这种手段到目前为止,都是没有起到应有效果。严鸿对她变态的占有yu望,或者也可以叫一种魔鬼般的爱,并不会因为不许纳妾的限制就加以放弃。
相反,不许严鸿纳妾,结果只不过让严鸿加倍地把yu望和酷虐倾泻到晚娘无助的身躯上而已。
所以,这会儿的胡晚娘,已经不再对严鸿的“改恶从善”抱什么希望。昨天和今早的客气,也只是装出来的罢了,目的或许是让她放松jing惕,待她自以为安全了,再猛然来一个新的凌辱和虐待。
就如同猫儿抓住耗子,先放开一段,再出爪去抓住一般,这样才有加倍的jing神折磨。是的,一定就是这样了。
今晚喝醉酒的严鸿,刚才那一副饿虎扑羊的架势,在她看来是完全的真情流露,也是她生活的正常状态。
而又是自个打耳光,又是道歉什么的,大概还是这个恶夫想出来戏弄她的新鲜玩意吧。
想到这里,晚娘不敢再受自己丈夫这一礼。她相旁一让,道:“相公何出此言?相公当初早有教诲,娶来的娘子买来的马,任你骑来任你打。奴家服侍不周,受些儿零碎苦头,也是咎由自取,怎敢再怪到相公头上。”
看着自个正妻这样冷漠的样子,严鸿真是气鼓十涨。加上喝了几杯,舌头有点大,他结结巴巴地说:“娘子,你这般说,让我……让我……”
胡晚娘轻轻叹了口气:“天se不早了,相公还是快些说吧。您今儿晚上,到底想要如何?”
言语之间冷淡依旧,丝毫未见缓解。
“到底要如何啊?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服侍我我才碰你。”看着自己夫人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严鸿也是气往上撞,借着酒xing脱口而出:
“我严鸿也不是找不到女人的,你也不要端着这副样子。放心自今ri起,我决不勉强你。除非你肯回心转意,否则我断不会招惹你就是。今天,我还是自到书房去睡。”
说完,严鸿虎地站起身来,随后抓起桌边的茶壶。胡晚娘一惊,以为他大怒之下想要行凶。却看严鸿抓住茶壶,嘴对嘴咕嘟嘟一阵畅饮,喝得涓滴不剩,随后把茶壶往案几上一撂,径直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回头嚷了一声:“坠儿,让严安给我备两条厚些的被子!昨晚冻得本少爷腿疼!”
晚娘眼见严鸿斗志昂扬、偏偏倒到地出门,禁不住又诧异了一下。难道这个恶丈夫,昨天开始真是变了一个人?
可是,冰冻三尺非一ri之寒,早已受过太多伤痛的晚娘,指望这一个动作就让她回心转意那也是不可能。晚娘终究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道:
“相公好志气,希望你言而有信。另外要提醒你一声,咱之前的规矩不变,没我点头,你可纳不得妾。”
尼玛,严鸿差点把舌头咬下来,你真是蹬鼻子上脸啊。他气呼呼地回头喊了一声:“不劳娘子提醒,我自然晓得。”大踏步往书房去。
书房里,早已燃起一炉好香。一会儿,童仆严安搬来两条锦被,熏得香喷喷的,摸上去又软又暖和。严鸿长叹一声,脱了鞋袜、外衣,用被子一裹,躺在床榻上。
这睡眠条件,比起自个在21世纪的地下室,那冰冷凹陷的床板,那永远chao乎乎的褥子和被子,真是天壤之别。
然而,想到胡晚娘那张臭脸,却总让严鸿气愤难平。你不就是个美女么,就算那正牌货se对不起你,我这么低三下四恳求,你好歹也给个好脸啊。这么臭的脾气,难怪要被正牌货se**了,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罢了罢了,你爱咋的咋的,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老子还是多花点jing力在今儿碰见那高个儿女汉子身上好了……
带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穿越者严鸿又一次进入梦乡。
这时在卧房里,胡晚娘主仆二人,却有些惊奇地面对家丁严洛送来的两包东西:
“少nainai,坠儿姐,这是今儿大少爷巡查店铺时买的。他说,这大枣分外清甜,这砂糖栗子炒的正对火候,虽然凉了,也是好吃的,所以特意嘱咐小的,捎两包来,说让少nainai尝个新鲜。”
晚娘捻起一颗栗子,看着那炒得咧嘴的栗子壳,露出里面焦黄的栗子肉,不禁怔住。壳上那张嘴,怎么让人联想起严鸿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