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怎么样?”
刘诗曼吃了一惊,弯腰去查看刘玉福,马菲娜哭着说:“我们就娇娇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娇娇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们一家人,都死在你的面前吧,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和许长天在一起了!”
“婶婶,您快看看叔叔吧。”
她离开轮椅蹲在刘玉福面前:“叔叔这是怎么了?”
马菲娜从刘玉福的兜里面,掏出药瓶打开,倒出药片塞进刘玉福的嘴里:“你叔叔心脏病好几年了,医生说不能劳累,更不能生气上火,否则会有危险。这段时间娇娇几次险些死掉,他的心脏病犯了好几次,说不定哪一天就……”
刘诗曼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给刘玉福把药片送下去。
刘玉福脸色青白,躺在沙滩上喘息着,一副随时会挂掉的样子。
马菲娜呆滞地坐在沙滩上,再也平时高贵挑剔的样子,头发散乱,双眼无神。刘诗曼的心绞痛着,叔叔一家人对她再不好,毕竟也养了她几年,是血脉至亲。她也坐在沙滩上发呆,脑子比乱麻还要乱一百倍。
好一会儿,刘玉福长长出了一口气,呼吸稍微平稳了一点儿,他睁开眼睛握住刘诗曼的手:“小诗啊,你要是肯慈悲一点儿,就放过我们一家吧。你要是一定要看着我们一家人,死在你的面前,这也很容易。娇娇已经变成这样,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快了。”
“叔叔,您别这么说,您是什么时候得心脏病的?”
马菲娜叹气擦着眼泪:“你叔叔不肯告诉你,担心影响你的学业,这件事一直对你隐瞒着。前段时间你叔叔的心脏病有好转,谁想到……”
“婶婶,快送叔叔去医院吧,在这里我担心会出现意外。”
刘玉福摇头流泪:“小诗,叔叔这么大年纪了,死了也没有关系,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和娇娇。娇娇太天真执着,你要是念在叔叔养了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多照看你妹妹吧。”
“叔叔,您别说话了,休息一下。”
马菲娜也说:“玉福啊,小诗一直都是很懂事的孩子,你先休息一会儿。”
她拉着刘诗曼站起来:“小诗啊,你坐吧。”
她把轮椅推开走远一些:“小诗,婶婶求你离开许长天吧,这样娇娇还能活下去。你要什么,婶婶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知道你想发财,你太不了解许长天了。这么多年,无数美女追求许长天,没有一个人能从他手里得到什么,赔了人又折兵!”
刘诗曼沉吟着问:“娇娇和许长天认识多久了?既然他们两个人要订婚,许长天也不该随便反悔才对。”
马菲娜无奈苦笑:“小诗你真是太天真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也不清楚这里面有多少玄机。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这段时间你经历了这么多,应该有点醒悟。”
刘玉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和夫妻,甚至也没有永远的亲人,只有利益……才是永远不变的主题!”
马菲娜叹气:“我们这种家庭,婚姻也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你叔叔的公司和许长天的公司……”
刘诗曼越听越是心寒,难道说连爱情和婚姻,也是用金钱和利益来衡量的吗?
马菲娜哀伤地诉说,刘玉娇和许长天之间的事情,有福公司和许长天公司,因为合作利益上的分歧,牵连了两个人的爱情和联姻。
“小诗,许长天是想报复我们,其实,你也不过是,他用来报复我们的一枚棋子。”
刘诗曼心惊肉跳,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