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都这样,过阵子就好了。”几个大叔闲聊时,快艇的前面出现了一艘拖船,船后的舱门咔嚓一声放下,快艇直接冲了进去,舱门收起,它就像从来不曾在河道上出现过一般。
岸上刚刚转弯追来的警察并没有看见这一幕,他们跟丢了目标,从开始到丢失,仅仅过去了20分钟。
待在昏暗的船舱中,王冬川感受不到犯罪者该有的纸醉金迷,只有弥漫在空气里的各种细菌让他恶心。
“喂,有人可以跟我解释下要干什么吗?”湿漉漉的爬起身来,王冬川环视四走,这里还有8个人,有男有女,看报纸的看报纸,玩手机的玩手机,根本没有人理他。
“哈喽,我是空气吗?好歹告诉我去哪洗洗吧?”王冬川继续说话时,背后走来了一个妹子,直接将一包衣服丢给了他。
“那边有厕所,去换上。”妹子没好气地说道,王冬川回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妹子高165,瘦得都没胸了,穿着比四角裤大不了多少的牛仔热裤,满是铆钉的皮鞋感觉踢谁一脚和狼牙棒会是同等效果,口里咀嚼着槟榔,褐色的长发在头上扎成了一个发球,两条长长的刘海垂落在面前。
那夸张的眼影跟鬼一样,看得格外渗人。
“没有浴室吗?我想洗洗。”王冬川要求道。
“再找两个小妞给你按摩顺带推个油好不好?哪那么多屁话,快去换!”妹子一声吼,周围的大老爷们都笑了。
“别惹她了,火蝶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当心被踢成功能障碍。”刚才搜过身的大叔算是摸出感情来了,上前拍着王冬川的肩膀提醒道。
王冬川只能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本以为这里会有片刻的清净,但角落处不遮不掩的摄像头惨无人道的侵犯了隐私。
显然在这里也没人权可言,王冬川唯一能做的就是脱。靠着墙壁,他就在摄像头下检查着刚刚缝合的伤口,他的手法很妙,完全掩盖了上次缝合的痕迹,就跟新拉扯出来的一样,咬着纱布的他,将一整瓶消毒药水浇在了伤口上,痛到全身的肌肉都紧绷抽搐着。
“这个小伙子有点意思。”摄像头的另一边,金戈咧嘴笑道,他见过不少医生,有真牛逼的也有装牛逼的,但像王冬川这么好体格,敢自己对自己下手的医生还真是第一次见。
处理好了伤口,王冬川将药瓶和废弃的纱布顺着蹲坑眼丢了下去,这才转身出来。
火蝶准备的衣服大小正合适,换上了白大褂的王冬川终于有了一点医生的样子。
“脏衣服还有行李丢那边。”火蝶指了指旁边的油桶,王冬川照做。
只见火蝶拿了一罐火机油浇了上去,当着王冬川的面“嘭”的一下点着了。
“不管事能不能成,你们欠我一套手术工具,一套西装,一部6s手机。”王冬川在火光下冰冷地说道。
“明明烧的是华为……”火蝶嚼着槟榔皱眉道。
“多余的部分算是医药费。”王冬川也是不依不饶。
“你这么吊,会死得很快的。”火蝶面露狰狞道。
“想弄死我,可以试试,想赖账也可以试试,上一个欠我医药费的大哥,现在的蛋还泡在我的福尔马林瓶子里。”王冬川嘴角邪笑道。
“那就试试你的活有多好吧?”火蝶将口中的槟榔吐在了火桶里,直接动手,一双柳钉鞋的踢法在昏暗的船舱内划出了道道冷光。这也是一种考试,条子多半学的都是套路格斗术,强调制服对手,打得太激动总会本能地露出破绽。
王冬川根本没有出手,只不过左闪右避的一直后退直到又一次的侧旋扫腿,王冬川突然一把抓住了火蝶的脚踝,将那鞋子给脱了下来,顺势甩动的铆钉鞋面停在了火蝶的侧脸旁,只差3毫米,火蝶不光要被毁容,还要丢掉一只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