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壕,破墙,每前进一步,都是用鲜血铺就,城下,依城做战的青部在城上有力的支援下,让室韦人每一步的前进都备感艰难。巴达玛宁布也不是一味的死守,每当室韦人气馁后退之时,他总是会派出一支精锐马队进行一下短促突击,虽然取得的战果不大,但却极大地鼓舞着青部的士气。
五天过后,巴达玛宁布终于松了一口气,室韦人虽然有了更好的装备,更精良的器械,但他们的作战方式还是老一套,这样的室韦人便是再多上一倍的人,也不可能攻破自己的葱岭关。当再一次击退室韦人的攻击,巴达玛宁布放松地回到了城楼里,终于有了一点兴致喝上几杯小酒,晚上再去好好温存一下自己的爱姬,自从发现室韦人的进攻意图之后,他便一直忙于整军备战,却是好些日子没有回自己的家了。
相比于巴达玛宁布的悠游,铁尼格则是怒火冲天加上满心的失望,本以为得到精良装备的室韦人将从此无望而不利,然而一个区区的青部便将他牢牢地阻挡在关口之下,铁尼格知道,草原蛮族的最强精锐可是巴雅尔的龙啸与虎赫的狼奔,由此知彼,可知这两军的战力。
第一次指挥这种大型战役的铁尼格热情来得快,去得却也快,当他发现自己进攻了五天,付出了数千条人命,只是将对方城外的壕沟填平了数道,将对方逼得退到了城下百米范围之内外,再也一无所获时,想成为第一个打破葱岭关的室韦王者的心思马上没了,攻城,的确不是室韦人的强项啊
“萨满,定州人到了什么地方了?”铁尼格转头问道。室韦人的萨满莫霍在大王子扎兰图失后,立马转投了铁尼格,作为室韦人的萨满,地位特殊的他依旧得享尊荣。不过由于先前站错了队,在铁尼格的面前,莫霍已没了先前的那种超然地位,反而显得有些奴颜卑息起来,他知道,铁尼格随时可以换一个萨满。
“尊敬的乞引莫咄贺,定州人快要赶到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一早,他们将在我们的一侧立起大营。”莫霍道。
“我们已付出了血的代价,接下来要看他们的了,定州人一向擅长攻城守城,这块硬骨头便让他们来啃吧”铁尼格愤愤地道。
“尊敬的乞引莫咄贺,当初可是我们主动要求作为先头部队的,现在劳而无攻,也让定州人看到了葱岭关的厉害,所以,要想定州人承担主攻,我想尊敬的乞引莫咄贺还是要在过将军那里却做一番工作,不妨将我们的损失夸大一些。”
铁尼格点点头,室韦人不能再在攻城中有所损失了,如果将精锐浪费在葱岭关下,那破关之后,自己将无可再战之兵。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做。”铁尼格道。
翌日,巴达玛宁布被亲卫略带惶急的声音从美梦中惊醒,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将爱姬架在自己身上的那白生生的大腿挪开,赤条条地爬起来,只穿了一条短裤,打开房门,不满地问道:“什么事这么惶急,室韦蛮子又开始进攻了吗?那就让他们的血流得再多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找自己的衣衫。
亲卫顾不得屋里床上还躺着一个赤条条的美人,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若在平时,一定会偷偷地瞄上一眼,但现在,实在是勾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族长,室韦人的援兵到了。”他颤声道。
“援兵?哼,来得多死得多,有什么好惊慌的”巴达玛宁布一边穿戴,一边满不在乎地道。室韦人的攻城水平自己经见识过了。再多的人再葱岭关下也是白搭。
“但是,那些援兵是定州人,是定州兵。”亲卫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巴达玛宁布的动作凝滞了,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说什么?定州人,他们是怎么到葱岭关外的,飞的吗?怎么可能?”
“是定州兵,统兵大将过山风。”亲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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