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到清风的话后,王琰惊出了一声冷汗,奴隶营便在他的营地旁边,常胜营也负有保护和监管他们的责任,要是让刺客从这里混进中军大营,那怕他们只是闹出一点动静来,自己也要担上责任,本了清风司长今天来了,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收场。有此恼怒的他挑选了一批得力士卒,与自己亲自领队,钟静带领的一队统计调查司特勤,潜在这里提前埋伏,一定要将这批胆大妄为的家伙生擒活捉,掂了掂手里的流星锤,王琰舔舔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行刺?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一直眯着眼睛的钟静霍地睁开了双眼,微微伸展了一下四肢,向王琰打了一个手势,王琰心底一惊,钟静发现了什么?但马上,他便听到了极为轻微的嚓嚓声,这也有人在极为小心地向这边走过来,王琰深深地看了一眼钟静,这个女子的武功果然厉害,至少在听力上,自己是要甘拜下风了。
王琰直起了腰,隐蔽地发出手势,清风司长要的是活的,要是依着他的意思,乱箭齐发,直接搞成刺猥状,简单省事的多了。
玉儿扁和玉儿绛二人在前边开路,猫着腰,小心地在雪山之中穿行,在他们身后数十步处,岩坎燕与哈鲁比一左一右,将纳芙夹在中间,紧随而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中军大营。钟静抬起手,向前指了指,又点点自己,指向后方,示意王琰封住去路,自己去后边包抄,王琰会意地点点头。
背靠着雪山,王琰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长身而起,径直现身在玉、儿扁和玉儿绛身前十数步处,冷笑道:“二位,走错路了吧?”随着王琰现身,在他的身侧身后,数十名士卒同时闪现。
玉儿扁两人大惊失色,被发现了,两人下意识地同时抽出连弩,喀的一声,已勾动了板机。王琰一眼便看到了对右手中的东西,不由大惊,这种弩机他是最熟悉不过了,定州生产出的这种连弩第一批装备的便是当时由他统率的特种大队,几乎是在对方两人的手刚刚抬起的时候,王琰已直挺挺地向前倒下,便如同一个木桩子般啪的一声便砸到了地上,同时手里的流星锤已带着啸声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正中玉儿扁的胸口,“哼也没“哼一声,玉儿扁胸膛已是被沉重的流星锤砸得向内凹陷进去,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身体击飞,离地数尺重重地摔在地上。
身后传来士兵的闷哼声,显然已有士兵中箭了,王琰又惊又怒,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让自己人吃了亏,狂怒之下的王琰单手在地上一撑,腾身而起,玉儿绛手里的连弩已射空,看到王琰扑来,劈手便将手里的弩机向王琰砸去,伸手拔出藏在腰间的弯刀,狂吼道:“公主,快跑啊!”
公主!王琰一呆,蛮族牟主?怎么会来当刺客?不容他多想,玉儿绛已是扑到了他跟前,王琰冷笑一声,脚一勾一踢,落在地上的流星锤像被踩了一脚的蛇一般,蓦地昂起头,一个锤头直扑玉儿绛,王琰手一伸,握住别一截锤柄,脚步一错,已走到了玉儿绛身侧。
当的一声响,玉儿绛手里的弯刀击在流星锤的铁链之上,将锤头击偏,手腕阵阵发麻,不及做出第二反应,急冲而来的王琰手一抖,长长的铁链便套在了他的头上,王琰脚步不停,仍走向前奔去,铁链拉紧,喀喀有声,玉儿绛脸色涨紫,舌头吐出,已是生生被勒毙。
玉儿绛惊呼的声音响起时,纳尖已是看到了前方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冲过来,拦在他身前的玉家兄弟瞬间便双双倒在地上,不等她做出第二反应,那个巨汉已是冲到了他们身前十数步处,手里的流星锤不住地甩动着,正冷笑着看着他们。
三人猛地转身,身后,钟静怀抱着腰刀,脸露讥俏,而在她的身后,十数名黑衣特勤手里的弩机正正地对准了他们。
岩坎燕的手正欲抬起,钟静已冷笑着道:“如果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动。”
纳芙脸如死灰,呆呆地道:“我还道我瞒过了她,没想到那个贱女人还是发现了我们。真是天意啊!天意叫我不成功,如之奈何!”
王琰冷笑道:“即便让你们进了中军大营又如何,凭你们也想接近大帅?当真是痴人说梦!想在我们定州大营中搞风搞雨,当真是寿星公上吊,你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将他们捆起来。清风司长还等看见他们呢!”
温暖的大帐内,清风正端着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酒,地品味着,看着被押进来的纳芙,清风微笑道:“纳芙公主,定州一别,忽忽数年,想不到今日以这种方式见面。当真是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