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镇?,吕小波看了一眼胡泽会指的那个黑点,仰头喝干净碗中的酒”道:“我们也知道要拔了这颗钉子,但这里不好打啊!地势险要不说,那个狗日的萧天赐带着一个营的御林军守在哪里,还将穿过临溪镇的那条小河给截了流,蓄积了大量的水,如果贸然攻击,我们会吃亏的。”
张波冷笑道:“狗日的这个小白脸,不”现在已经不是小白脸了,打仗不行,搞这些歪门邪道那是门门在行,我们只要击败了面前的这股敌军,临溪镇就会被我们关门打狗,何必冒着风险去临溪镇。”
胡泽会知道萧天赐因为当年在洛阳挑衅李清,被李清手下大将唐虎在脸上生生咬去一块肉,留下块疤,破了相的事情,但集天赐败在李清手下,并不代表着这个人没有才能啊,萧远山带到秦州的精锐只有三万人,而驻守成丰县的不过只有万余人,而统兵大将便是萧天赐,只看此人将一万余人顶在前面,自己只率了一只偏师,却恰恰驻扎在临溪镇这个要害所在”便可以看出此人绝不是酒囊饭袋,而是颇有才能之辈。
“两位总管大人,我们虽然在秦州有十万大军,但真正能拿出来攻击成丰县的最多也只有一半人,而对面的成丰,敌军虽然只有一万余人,但却是相当精锐的京师左大营,硬攻我们没有把握,更何况有临溪镇的三千敌军,我们不可能放心攻打成丰”前几次两位总管大人失利,便是被此人威胁到后路而不得不撤,所以,想要拿下成丰,首先便要攻下临溪,只要打下临溪,成丰便不在话下”而打下成丰县,秦州的西大门就向我们敞开了。”胡泽全耐心地劝说着吕小波与张伟。
吕小波与张伟的脸沉了下来”胡泽全如是说,便等于公开地说他们前期的战术完全是失败的,要不是对方是宁王派来的”两人便要破口大骂了。
“当年盖兴青三州十数万官兵都在我们手下吃在败仗,区区万余人便想挡住我们的去路么,胡将军便请放宽心吧,用不了几天,我们便能击败成丰的左大营军队。”吕小波放下酒碗”冷冷地道。
胡泽全一阵气苦,你们以前击败的都是些什么军队啊,而现在挡在你们前面的又是什么军队,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如果你们真有能耐”当年便不会被打得落hua流水,穷途末路了。
“请两位总管给我一万人”我去拿下临溪!”胡泽会坚持道。
吕小波心里陡然警惕起来”自己与张伟能在宁王麾下立足,靠的是什么”靠的便是十万军队,宁王向军队要塞进了大批的南方军官,已经让两人相当地不快,要不是这些人只限于最基层的军官,两人早就被架空了,没了这些军队,自己在宁王那里只怕连个屁也算不上,现在这老家伙一开口便要一万人,想干什么,想将老子的军队拖走么?想也别想。但这话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换了一副笑脸,吕小波道:“些许小事,何劳胡老将军出马,不就是先打临溪么,好,我派一员将领带一万人去。”
胡泽会摇头道:“萧天赐颇有才能,总管大人,还是让我去吧”换别人去”我不放心啊。
吕小波心中十分不快,向张伟使了一个眼色,张伟心领袖会,“就不必辛苦老将军了,这样吧”我亲自带兵去,老将军可放心了?”
胡泽金张了张嘴,将到了嗓子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再坚持由自己去”那不谛是打张伟的嘴巴,说他也不行了。但看张伟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他又的确放心不下。
他决定回去后马上修书向宁王汇报,必须要将自己先摘出去,以免到了那时自己跟着吃挂落,自己必竟只是一位顾问,已尽到了提醒的职责,宁王也不能到时候就此发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