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见倒地的声音才跑过去,到的时候他在流鼻血,说不出话不能动。”初照简洁的说,“他现在怎么样?”
“送县城医院的路上走了。”顾西北叹息,“你离的也不算太远,听见说话声或者什么动静没有?”
“之前我和a6的三个人遇到说了两句话,走回头路的时候突然听见人倒地的动静,没有听见别的声音。”初照想了想,说:“那人是姓陈的吗?不姓王?”
“姓王?”顾西北惊到了,“你在哪听说的?”
“食堂吃饭的时候,有次他路过我听见有桌人说老王什么什么的。”初照揉眼睛,“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毕竟不是姓王的,喊人家老王很不厚道的。”
“什么意思?”顾西北更糊涂了。
顾科长你这样孤陋寡对你的刑侦工作没帮助你知道吗?初照推开门进屋,顾西北跟进来,说:“你把话说清楚,别说一半。”
初照小声说:“笑话里给丈夫戴绿帽子的男人都是隔壁老王,你引申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门边的老汪笑了,说:“这个老陈生活作风有问题,中风可能是服用自制药剂导致,老顾你要查一下他的办公室和宿舍。”
顾西北二话不说出去了。老汪靠着门框对江初照笑,问:“猜的还是听说的?”
初照扶住门,对老汪天真无邪一笑,说:“麻烦大叔退后五厘米。”
老汪对于自己升级成大叔不能接受,一愣之下退后半步。房门迅速有效的合上了,动静很小显得很克制,但是闭门羹就是闭门羹,立场鲜明的表达了江初照小朋友的对于门外大叔偷听别人谈话的不高兴。
“这个脾气!”老汪摇摇头,回去继续搭床。
保卫科在陈本运宿舍卫生间的下水道里找到一只空试管,试管卡在管道里居然没浸水,试管壁上还有一点点粉沫,拿去化验确实是兴奋剂,于是才爬上床的老汪悲摧的带领手下加班去了。江初照六点半起床发现那几间屋都是房门大开,中午去食堂吃早正好看见三个男人面色灰败上停在院子里的大巴,昨天巡视a7的两个男研究员都在内。
下午工作组就撤走了,晚上开大会顾科长喝着花茶念了两个小时的工作纪律,散会后初照回宿舍,顾科长捧着茶杯说:“你那个花茶包不错,哪买的?”
“我孟叔叔家里配的。”初照其实挺好奇老王的真正死因,就客气的说:“顾科长觉得还可以的话,我下次打电话的时候叫我孟叔叔给您配一点更适合男同志喝的。”
“这个喝着就挺好。不用那么麻烦了。陈本运的事你嘴紧一点,不要和别人提知道吧。他老婆也是本系统的,怕影响不好。”顾西北叮嘱。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科长说说嘛。”初照笑嘻嘻问。
顾西北想了想,觉得有些事还是让小姑娘知道的好。就说:“有几个老王给死了的小程帮忙主动加班。还带了蜡烛什么的热宵夜,不小心失火那几个怕死都跑了,程丽莎被丝袜挂到没跑出来。老王吃宵夜吃多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江初照自动把顾西北的话翻译成:有那么一群容易寂寞的人大年三十跑办公室玩啪啪趴,滴蜡试药什么的太嗨失火了,存放化学药品的地方失火谁的第一反应都是跑路,程丽莎大概是被丝袜绑在桌子或者椅子上没跑掉,那几位跑出去不敢吭声,串了供相互掩饰,无奈老王不给力中风,这事就露馅了。
老王的老婆也在本系统工作,这事传开确实影响人家老婆的生活。初照点点头,说:“知道了。”说完怪郁闷的,又说:“程丽莎年纪轻轻的又挺漂亮,不愁找不到男朋友,她这样图什么?”
“业务不行求老王们帮忙。”顾西北转茶杯看里面被泡开的药材,摇头叹气,说:“去她母校调查的人说她的研究生来路就不正。”
“那几个男人真该死。稍微耽误几秒钟带她一起走她就不会死了。”初照替程丽莎难过。
顾西北愣了一下,笑着摇头,“你以为那几个老王就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