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一个怀念罢。

帝夜颓废地跪坐在碑侧，虽然只过去了一年，可是他却显得苍老了很多，不胜以前般英姿勃发，拥有了一种属于沧桑老人所有的悲凉之色，似乎已经绝望，可是帝夜的年龄在修行者之中还算是年轻的，可是因为丧女之痛，帝夜愣是显得老了好几岁，虽然容颜未变发未白，却依然显得苍老，因为那精明的鹰眸不再充满锐利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丧失女儿的忧伤情怀。

帝夜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碑上的爱女帝倾月之墓七个字，指腹下的墓碑传来的冰凉的触感，同时也冷了帝夜的心。“月儿，对不起。”

还是那五个字。

帝夜俯身朝着那无尸墓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沙哑无力：“月儿，爹来看你了。”

帝夫人也是跪坐在无尸墓碑之前，担忧地望着丈夫，又看了一眼那无尸墓碑，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双手紧紧地抱着丈夫的胳膊，声音里的自责不加掩饰地流露而出，显得那么忧伤，那么无助，帝夫人望着那无尸墓碑，又望了望丈夫，泪水喷涌而出，眼泪却是越发凶猛了：“月儿……对不起。夫君……对不起。都是为妻的错，是为妻让夫君间接性地杀了月儿的，夫君，都是为妻的错啊……”

“夫人，都是为夫的错，与你无关。是为夫自作主张把月儿送去给南宫封的孙子南宫澈的……这才耽搁了月儿的治疗和解毒，都是为夫的错。夫人不必自责。”

“可是……就是为妻怂恿夫君杀了月儿的。”帝夫人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就是为妻的错……呜呜呜这一切都是因为为妻自作聪明才害了月儿。”

“夫人，都过去了，谁也别再说什么了。我们专心修炼，等有朝一日划破虚空上位升仙，没准我们就有能力让月儿的灵魂再次转世重生了。”帝夜安慰着妻子。

帝夫人的头埋在丈夫怀里哭着：“夫君，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