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但这件事我只能找你帮忙。”
说起这件事,武安素也颇有几分无奈。
从鞠晓行的父母角度来讲,无论是女儿是自愿还是被迫,未婚先孕,特别还是在大学就读期间,这无疑是一件令家族蒙羞的丑事,肚里那连父亲是谁都搞不清孽种是绝对不能要的。
虽然听起来有些残忍和不近人情,但从世俗角度来看,鞠晓行的父母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而且从长远来看对女儿也是一种善意的保护。
但现在毕竟不是那种大家长制的封建社会,像堕胎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即便是当事人的直系亲属,也并不能代替当事人去做决定。
在这种情况下,鞠晓行本身的决定就至关重要,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精神失常的异常状况。
按照目前的规定,在非生命危险下,只要孕妇未明确表示出堕胎的意向,任何医院或个人是禁止实施流产手术的。
而这时就出现了一个很麻烦的情况,鞠晓行此刻已经失去了做决定的行为能力,而除她以外唯一一个可以代替决定的孩子的父亲又不知道是谁,那么按照先行国家规定,腹内的婴儿就只能一直带到足月生产下来。
为此,鞠晓行的父母求武安素帮忙给想想办法,武安素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来找李蒙南,毕竟当初是他用幻术将女孩骗下的天台,也说不定会有办法让女孩恢复清醒的神志。
哪怕只能暂时清醒片刻,只要能让女孩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就可以了。
“我可以去试一下。”李蒙南这次倒是没有推脱或是讲条件,面色很是凝重,“不过事先声明,如果那个女孩确实是被人催眠,我才能对她进行记忆修正,但如果她是真的精神失常,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另外,记忆修正不是万能的,如果对方被催眠的太深,或是被埋下了逻辑炸弹迷宫回路什么的,我也不能保证一定帮她恢复正常意识。”
“嗯,我会跟那女孩的父母说清楚的。”
武安素虽然不懂李蒙南说的那些名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清楚,任何病症都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治愈率,那女孩的父母也都是明理之人,相信应该可以理解。
……
李蒙南并没有一直乘坐到终点站,而是在公交车刚进入三山市市区后,就背着武安素在中途的一处站点下了车,打算换乘出租车前往附近的医院。
市区内的出租车倒是不少,不过因为十一长假期间的关系,空车还是极为少见。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李蒙南背着武安素跑起来始终赶不上人家腿脚好的,还是被两个情侣模样的年轻男女抢先一步截走。
就在李蒙南很没风度的冲着远去的出租车竖中指时,一辆半新不旧的银灰色面包车从路中间挑了个头,嘎吱一声停在李蒙南面前。
车门一开,一个熟悉的平头黑胖子从驾驶位上跳下来,几步跑到李蒙南面前,点头哈腰道:“呦,大哥,你怎么在这儿?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