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忧国忧民,正是也。
因为是休闲聚会,刘一琳少见地穿了休闲长裙,显得十分飘逸,她站了起来,冲夏想挥了挥手:“我去那边走走。”
其实是想让夏想陪她,夏想却坐着没动,不是懒,而是还在想事情。
夏想的思绪又落在了衙内的问题之上,因为衙内是不是咽得下何江海的恶气,根据眼下的形势来看,也得咽下了。随着衙内的回京,等他集中精力再加大对肖佳产业的攻势时,在政治上无法发泄的恶气,他说不定会在经济上面找到替罪羊。
也就是说,衙内估计会加大力度,不惜代价地吞并肖佳的产业。
更明确地讲,和衙内在经济层面的决战,即将上演。联想到衙内受伤之后,反对一系为了报复而不依不饶的手段,夏想不免担心在京城的经济对抗,以及衙内跳进的成达才的陷阱,会不会在衙内察觉之后,从而让他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然后无所不用其极进行报复?
当然,夏想并不惧怕衙内的手段和反对一系的力量,因为他相信不管对方有多大的风雨,也无法撼动他的根基,因为他毕竟不比何江海。
没有把柄被对方抓在手中,就是随时可以睡得香甜的保证。
夏想唯一担心的是许冠华在介入经济对抗时,会因为经验不足而露出真容,然后会被衙内由此推彼,从而联想到他在其中的影子。
说到底,夏想一向是以好人的形象自居,可不想让衙内觉得他是坏人,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一个好人,倒不是他不敢和衙内正面对抗,而是觉得有时和衙内捉捉迷藏,才好偷袭成功。
衙内的事情还好说,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也只能愿赌服输,毕竟经济上的对抗,要的就是实力和智慧,相比政治上的倾扎,多少还有一个市场规律可以遵守。夏想现在最觉得心里没底的就是秦侃一直躲在暗处,到底要图谋什么?
抬头一看,见刘一琳一人漫步在不远的水边,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她抱着双肩,全然没有在公众面前威严有势的市长形象,倒象一个柔弱无助的普通女子,不由夏想摇头一笑。还没等他开口,温子璇已经领会了他的意图,起身去陪刘一琳了。
眼下就只有王蔷薇一名美女在陪了。
王蔷薇本来坐得离夏想挺远,刘一琳和温子璇一走,她就坐近了些,紧挨着夏想的右侧,以方便说话。
今天算是难得的一次忙里偷闲,夏想见王蔷薇兴致挺高,就主动问道:“蔷薇,最近事事顺利,芝麻开花,对于下一步,你还有什么想法?”
夏想不过是随口一问,他可不是真关心王蔷薇在生意上还有什么想法,不料王蔷薇却真有想法,而且还是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方面。
“夏书记,我还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王蔷薇笑得很灿烂,还有点神秘,“你认为,周鸿基和杨银花是不是真有关系?”
王蔷薇到底不是官场中人,张口问出的问题完全不合规则,任谁也不会问省委副书记关于省纪委书记的作风问题,不管是不是私下场合,都犯了忌讳。
好在夏想向来宽容,不会责怪王蔷薇什么,只是看了吴天笑一眼。
吴天笑暗中根据何江海提供的地址前去摸查,打听清楚了一个事实,房子确实是杨银花的房子,但没有捉歼在床的场景出现,而且房中也没有杨银花,空无一人。据邻居说,平常很少有人来住,也没有见过一男一女前来厮混的情况。
也让夏想大为放心,平心而论,他还真担心发现周鸿基有什么歼情。
如果让周鸿基知道了夏想的担心,他必定会感激不尽,握着夏想的手激动说:“知我者,夏公也。”
杨银花究竟长什么样子,夏想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不过记得似乎听吴天笑半开玩笑地说过——齐省省委无美女,唯温子璇一人而已——就是说,杨银花肯定不如温子璇了。
吴天笑知道夏书记向他示意的意思,正要开口说话,王蔷薇却摆手不让他说,张口说出了一句令吴天笑震惊令夏想吃惊的话。
“我想,我应该知道周鸿基在哪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