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确实没有想到,今天本是一次夫人外交的家庭聚会,怎么总书记也现身了?不是古秋实说要特意安排一次他和总书记之间的会面,而今天和总书记家庭式的会面,又是何意?
夏想震惊当场,总书记却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到来,笑着一指座位:“夏想来了,坐。”只冲夏想说了一句话,又去和夏东戏耍了,“夏东真是惹人喜爱,难怪小灵天天要和夏东在一起。昨天小灵还说,长大了要给夏东当媳妇儿,哈哈,我都笑她没羞了。”
夏想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几次和总书记见面,都是在正式场合,总书记虽然也很亲切,但毕竟也是严肃有余而温情不足,而现在的眼前的总书记,和夏想以前几次见面时的形象大相径庭,完全亲切如邻家长辈。
更可气的是,总书记再亲切,在他眼中也在光环太盛,他还是不敢过于放松。夏东却是不管不顾,没有一点面对的是国内第一人的觉悟,张着嘴,笑得跟阳光一样灿烂,等总书记喂他水果吃。
真是不成样子,夏想就说:“夏东,你年纪也不小了,下来自己吃东西。”
夏东还真有点怕夏想,有点畏惧看了夏想一眼,就想从总书记的腿上下来,总书记又伸手抱住了夏东,脸上无尽喜爱之意:“好了,好了夏想,我难得出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你就别板着脸教训儿子了。今天夏东暂时借我了。”
夏想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直接闭了嘴。夏东得意了,冲夏想吐了吐舌头,意思是他胜利了,让夏想哭笑不得。
不过还好,小灵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来到他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叔叔,你长得越来越象夏东了。”
这是什么话?夏想无语了,应该说,夏东越长大越象他才对,但和一直固执地认为他象夏东的小灵讲清隶属和先后关系,估计一时也讲不清楚,夏想只好默认了。
齐阿姨笑了:“夏想,来,坐我旁边,我有话问你。”
夏想在总书记和齐阿姨面前,只有服从的份儿,只好来到齐阿姨旁边,刚一坐下,齐阿姨就小声地问道:“殊黧比较喜欢什么?”
“……”夏想一时语塞,别看曹殊黧是他十几年的妻子,要一下说出她喜欢什么,还真难住了他,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曹殊黧从小衣食无忧,长大后姓子淡了一些,就是后来做生意,赚了一些钱,也没当一回事儿。
她似乎万事不过于心,除了对他和儿子最为在意之外,对于身外之物,比如金钱和权势,从来没有主动去争取过什么,就一直是够用就好的原则。其实以她现在的身家,燕市交由蓝袜经营的公司,每年的分红也有几百万左右。
只是她不爱化妆,不爱打扮,也不买什么名包名牌去和别人攀比,钱多钱少对她来说,不过是数字一样的没有实际意义的虚妄,远不如和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来得实在。
所以齐阿姨有此一问,反倒真的问住了夏想。
齐阿姨见夏想愣神了,不由又会意地笑了:“男人就是粗心大意,我理解,我理解,不急,慢慢想。我就是想送一件礼物给殊黧,毕竟殊黧答应当我的干女儿了。对了,我还要郑重地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夏想还真没有什么意见,虽然他对认干亲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不过既然双方一个是曹殊黧,一个是齐阿姨,他只能不发表意见,表示默认。
还得客气几句:“不用齐阿姨费心了,殊黧她没有什么爱好,姓子比较淡……”
“我送她一只手镯好了,就当个念想,总归是我当干妈的一番心意。”
既然齐阿姨坚持,夏想也不好替曹殊黧回绝,心想以曹殊黧的姓格,肯定会回赠礼物,管她们之间是什么礼物上的来往,总之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夏想更关心的是今天总书记的意外出现,会不会有什么正事要谈。
湖中亭的好处是景好,安静,两家人坐在一起,倒也是难得的轻松时刻。总书记逗了夏东半天,才意犹未尽地放他下地,然后起身向外走:“夏想,透透气去。”
夏想来到之后,还没有和曹殊黧说上一句话,总书记有事要说,就急忙起身,跟在了总书记的身后。
亭阁虽然建在湖中,却也不小,就如一座同心圆一样,里间可以休憩,外间可以远眺。总书记临水而望,用手一指远方的飞鸟:“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夏想,你对你的下一步,有没有什么想法?”
该来的,终究要来,夏想知道,他必须要正面面对总书记或支持或反对的态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