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嘴硬!”雷治学扬手打了雷小明一个耳光,“不要忘了,叶天南是怎么倒下的,也不要忘了,范睿恒、高成松是怎么倒下的!他们共同的缺点就是太纵容儿子,才让夏想抓住了漏洞。你是不是也想被夏想当成典型打掉?”
“夏想,又是夏想,怎么天天都能听到这个烦人的名字?”雷小明暴躁不安,“我没做坏事,夏想不过是借机生事,故意打人行凶。爸,你堂堂的省委书记,何必怕一个省委副书记?我想不明白。”
雷治学没想到雷小明还敢和他顶嘴,以前,雷小明虽不是十分听话的孩子,也不至于如此强词夺理,他就知道,雷小明确实是受了委屈。
雷治学又坐了回去:“小明,你不知道,官场如战场,步步惊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现在已经尽量低调了,但还是总有新闻媒体挖掘我的背景、我的后台,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摸清我的底细。如果让夏想把你的事情闹开了,再归咎到我教子无方上面,你说,会对我的名声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
“爸……”雷小明的声音也低落了几分,“我真的没有想害宋一凡,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她?不过……”
“不过什么?”雷治学心知不好。
“不过江安说,女人最容易打动了,也许到了燕市,触景生情,再加上甜言蜜语,宋一凡和卫辛就会投怀送抱了……”雷小明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人,正是对女人充满幻想和姓冲动的年纪,有美女在前,只要有一丝哄她上床的希望,就会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胡闹!”雷治学又怒了,“宋一凡不是什么二流三流的小明星,她是省委书记的千金!你以后少和江安来往,江安是什么东西?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土财主。”
雷治学苦心教育雷小明,并不是他敏锐地意识到他必须约束雷小明才能不让夏想抓住他的漏洞,更不是他知道他即将和夏想之间上演一场跨代的对撞,而是出于本能。
是的,雷治学对于官场之上的风向的转变和事态的微调,有一种近乎动物察觉危险逼近的本能。
“江安现在怎么样了?”雷治学气归气,但江刚作为西省首富——是不是真是首富暂且不必细究,作为省委书记,他也不敢说能摸清西省煤老板到底有多少钱——对西省的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也对他下一步的政绩提升,有用,所以必要的态度,还要有。
“不知道。”雷小明很干脆地回答,“我和他没有关在一起,不过江安肋骨断了,好象有人为他治疗。”
说到被关押一事,雷小明又怒了:“爸,事情不能这么算完,我被打脸又被关押,你是省委书记,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面子往哪儿搁?”
……夏想和吴才洋一起前往政协,其实并不是有意炫耀什么,也不是想制造话题,而只是顺路。
到了政协,夏想就和吴才洋分手,各忙各的要事。吴才洋还要和总书记、总理碰头,他则要和郑老、季老见面,最后敲定曹永国副国级待遇的问题。不出意外的话,两会过后,曹永国就会到京城安居了。
和郑老、季老的会谈十分顺利,实际上前期工作已经就绪,此次会谈,只是加深一下感情,再者季老亲自出动前来京城,只为推动曹永国的事情顺利进行,如此情意,夏想必须出面郑重其事地表示感谢。
季老却对夏想的郑重感谢不放在心上,只是希望夏想在两会之后,有更大作为。倒是郑老现在对夏想越来越感兴趣了,说了一句话让夏想大感意动的话。
“夏想,国家有几十年没有战争了,也有几十年没有出过不世的人物了,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见到一个有胆识有作为的年轻人,最终站在最高的政治舞台上,向世界发出中国真正崛起的声音!”
对于郑老的先人,夏想无比敬佩,在他认为,郑家先人是建国以来最伟大的领袖之一,也是最值得国人怀念的总设计师。
随后,季老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古和我说了,他准备在你的身上下注了,也鼓动我和郑老在你身上加大筹码,我和郑老经过商量,决定……”
郑老呵呵一笑:“不要给夏想太多的压力,让他自己按照自己的思路前进就好。我就说一句话,打铁还要自身硬。”
季老点头:“从现在起,到换届之前,还有半年的时间。半年之间,我和郑老会对你今后的发展做出最后的判断,之前,我和郑老会给你一个答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