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凡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明白,反正她总能打岔打得很有水平:“夏哥哥方向感很好,从不迷路。他说北方的城市街道大多横平竖直,比南方的城市好辨认方向。”
季如兰无语了,宋一凡的快乐真是单纯而让人羡慕。
“对了,夏想怎么提前去了晋阳?”季如兰一提及夏想,思路就不免向政治上靠拢。
“不知道,反正他要去当省长了,早一天去晚一天去,没什么不同。随他了,他做事情有分寸,我相信他。”宋一凡摇头晃脑地说道,“如兰姐,要是你去西省帮夏哥哥,你说,你会怎么治理西省?”
没想到宋一凡也问到了政治问题,别说,一句话还真难住了季如兰。季如兰最近沉浸在张力之死的痛苦之中,沉迷在对夏想的感情纠葛之中,一直无法自拔,对政治问题思索很少,宋一凡一提,反倒一下点醒了她,并且激起了她的兴趣。
是呀,夏想此去西省,困难重重,而且又是省长,肩上的担子比在岭南重多了。年轻省长,光环太盛,但毕竟年轻难以服众,想要立威,就得另辟蹊径,否则要按步就班一步步打开局面的话,夏想至少要两三年才能有所成绩。
两三年……历史没有留给夏想太多的时间,如果在一年之内夏想没有什么作为的话,西省作为首个全省域的国家级试验区就算失败了,那么同时夏想在西省的政绩也将会一片黯淡。
西省的转型成功与否,与夏想的政绩息息相关,也象征着国内最年轻的正部级官员是浪得虚名还是有真才实学,而作为夏想正部之后的第一站,西省任上的作为,也事关夏想今后的问鼎大计!
一想通此中环节,季如兰再也坐不住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回去,不吃饭了。”
卫辛和宋一凡面面相觑,不知道季如兰怎么就一下来了精神,对她们而言,政治是最乏味的事情,怎么一提政治,季如兰就比虚荣的女人得了一辆跑车还要兴奋?
季如兰的兴奋不仅仅是夏想在西省面临的巨大挑战刺激了她的神经,而是她忽然想到季家——准确地讲是她个人——在西省也有一个关系,虽然级别不是很高,也不在要害部门,但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能够助夏想一臂之力。
夏想即将面临的政治难题,再一次让季如兰心中战火高涨,她要立刻回去和西省的关系联系一下,现在一刻也不想再在外面借酒浇愁。
季如兰虽然远来是客,但她一惯的凡事喜欢做主的姓格,让她成了三人的头头。她说走,卫辛和宋一凡也不多说,顺从地起身就走。
刚一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高富帅,一脸懒洋洋的微笑,摆出一个自以为销魂的姿势,长长的一缕头发染成了黄色,飘在额头前面,他斜着头,歪着嘴,一手支在门框上,一手拿着一支玫瑰,伸手递到季如兰面前。
充满磁姓并且男中音的声音,以无限温柔的语气说道:“妹子,我很喜欢你,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卫辛和宋一凡对付此类的高富帅最没经验,二人不知所措地看了季如兰一眼。
季如兰的表现让二人目瞪口呆。
“滚!”季如兰秀眉一皱,二话不说,一扬手打了高富帅一个耳光,“滚远点。”
宋一凡和卫辛没想到气质如兰的季如兰竟然有如此强悍的一面,只惊得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富帅被打晕了:“你,你,你怎么打人你?”
季如兰的保镖出手了,出手如风,三下二下就将高富帅扭到了一边,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季如兰傲然地昂起了下巴,对宋一凡和卫辛说道:“以后遇到这一类货色,先赏一个耳光再说。”
……晋阳,西效一处会所。
雷小明和江安相对而坐,二人的对面,坐着一个端庄、秀丽、身材苗条的女子,奇怪的是,一向好色的江安在此女面前,微显拘谨,而雷小明,也是微有恭敬之意。
雷小明也算是省委书记公子之中,比较含蓄内敛的一人,但再含蓄内敛,他也是省委书记公子,能让他以礼相待的年轻并且漂亮的女子,没有几人。
“陈姐,夏想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江安老实巴交象一个孩子,双手放在了膝盖上,恭敬地问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