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精卫:“然后……然后……我逃……我躲……之后……再之后……我……我躲进了一个好像是……厨房的地方……并且……拿起了……拿起了……咕呜!”
可就在法者鸩要听到最为关键的话语的时候,面前的赢精卫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一下子捂着自己的嘴,看着法者鸩的双眼也从刚才的混乱与信任,变成了极度的不信任!
这种眼神一旦出现,法者鸩心中暗暗叫了一声不妙!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学长的房间!你是在诱导我说话对不对?爸爸和我说过,我绝对……绝对没有去过史学长的房间!所以……所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混乱之下的胡言乱语!”
最关键的证词,没有能够录到。
但是让法者鸩更加有些气恼的并非关键证词,而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突然的情绪变化。
她明显是被赢梼杌进行了封口,这个有些愚笨的女孩突然间想起了父亲的要求,所以愚笨的她开始用那些愚笨的否认来否定之前所说的所有的话!
可是即便是如此的愚笨,让人一下子就能够听出来其中的谎言。但是她不承认,却也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的方向。
“赢小姐,你到了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说,难道你是真的打从心底里面恨着你的父亲,想要亲眼看着他上断头台吗?”
计划失败,法者鸩的声音也是重新恢复了冰冷。并且,还带着些许的对赢梼杌的强烈不满。
赢精卫的眼神有些颤抖,她重新坐回法者鸩的面前,想了想之后,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想要救爸爸,我不恨爸爸!真的……虽然外公外婆……还有去世的妈妈一直都说,爸爸是个坏人……但是我知道,爸爸并不是一个坏人,爸爸只是不怎么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所以……”
她一下子拉住法者鸩的手,颤抖地说道:“所以!法律师,求求您……求求您救救爸爸,救救爸爸好不好?求求您了!”
法者鸩呼出一口气:“既然你求我救他,那么就告诉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抓着法者鸩的手一下子抽搐,松开,收了回去。她低下头,眼神也是飘开:“对……对不起……关于这些……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能说……爸爸说过……绝对不能说话……但是,我还是求求您救救他,救救爸爸,好不好?”
如果可以的话,法者鸩真的想直接掀桌!或是把屁股下面的凳子举起来拍在这个女大学生的脸上!
有这么坑的吗?
又要自己救,但是关键事实却是什么都不肯说!有这种求人方法吗?真的是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呀?还是以为自己会超能力,能够对着法官和那个美狴犴使一个眼神就能够催眠他们,让他们判那个家伙无罪吗?
拍着胸口,法者鸩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深深地呼出好几口气之后,他低头,瞥了一眼赢精卫手中的那个粉色的翻盖手机,说道:“赢精卫小姐,你知道吗?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父亲接到你的电话之后,脸上的那种笑容让我体会到了一种完全发自内心,完全不求任何回报的笑容。而在他的手机之上,你的电话号码是被设置成一键拨号的状态。相信在他的心里,应该是永远都希望能够最快地帮助你,照顾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