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傅兰卿转过头,用眼角瞥了一下法者鸩,冷笑道:“哦?那么辩护律师,在完全不知道本案被害人究竟做了些什么的情况下,唯一的证人却又完全语焉不详。我倒是想要问问,辩护律师究竟是从哪里判断出被害人‘强奸’的行为的?而若是没有强奸,那么辩护律师是想主张故意杀人的其实是刚才那位证人喽?”
在法者鸩无言以对的情况下,刘傅兰卿缓缓走到那个一脸激动,嘴角的肉在不断抽动的赢梼杌的面前,淡淡地笑道:“或者说,被告人,你可以代替你的女儿,告诉我们您女儿是如何杀·了·人后,然后打电话把你叫来,随后您再通过某种手段把您的女儿和被害人的尸骸转移出去。所以,您刚才是打算这么自白的吗?”
此时此刻,赢梼杌,这个在壁橱里面摆放着一大堆的军功章,为国家受过伤,上过战场,冲锋陷阵过的老兵……却是咬着牙,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显得是如此的坚决。
他不再是什么老兵,现在坐在这里的,已经仅仅只是一个父亲。
一个为了保护女儿,可以不顾一切的父亲……
“我,什么时候说过,卫卫那个丫头说的话……是事实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杀人的是卫卫了?”
“开玩笑……杀人的是我,完全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什么强奸未遂,什么正当防卫?简直就是笑话,一点点的事情都没有!”
“我女儿从来都没有在那个家伙的房间里面出现过!”
“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全部都是我一个人杀的!和我女儿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下,你们明白了吗?明白了吗!!”
至此,刘傅兰卿微笑点头,转过头来对着主审法官优雅地鞠了一躬——
“以上,我的话问完了。”
旁听席上,咲夜看到了这一幕后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而旁边的蜜律的目光现在落在了那边的法者鸩的身上,看着那个号称法毒的家伙站在辩护席上,哑口无言的模样,也是微微地叹了口气,显得无可奈何。
“惨败啊。咲夜姐姐,你上一次看到这个家伙惨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咲夜不说话,只是微微闭着双眼,那张漂亮的脸蛋现在也是显得淡漠了许多,不如同往常的那种冷冰冰的色彩,反而多了些许的无奈之色。
法庭上,主审法官望向辩护律师这边说道:“辩护方,你现在是否还有什么话想要说?有什么证据需要提供?”
法者鸩咬着牙,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边已经是一副十分决绝表情的赢梼杌,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