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里希背后的古怪石头大门慢慢变黑,就像恐怖怪兽张开的嘴巴,阿尔滕最先站到了它的前面。
纽伦贝克伯爵拿出一根金雀花别针,直接往他手背一扎。
路西恩目光微微一凝,眼帘下垂,明白这是在验证血脉。变形面具能够瞒过他们吗?
一滴闪烁微弱璀璨的鲜血凝结在金雀花别针的针头,接着迅速被它吸收,不见丝毫血污痕迹。
纽伦贝克伯爵轻轻颔首:“进去吧,阿尔滕。”
阿尔滕走到那黑暗的大门边缘时,忽然回头望向路西恩,目光带着淡淡的挑衅,右手五根手指依次握拢,挥拳扬了扬,接着不等路西恩的反应。大踏步消失在黑暗里。
接下来,就轮到路西恩了。
平静地伸出左手,努力放松心跳和肌肉,看着纽伦贝克将别针扎入自己的血管,感受到一点麻痒。
当别针一离开手背。路西恩的精神就立刻紧绷,做好了被揭穿之后暴起发难,挟持索菲娅或者趁乱逃跑的准备。
那一滴鲜血仿佛缩小了无数倍的银月,淡淡光辉洒落出来,然后在针头摇晃了几下,摇得路西恩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短暂摇晃之后,血液诡异地被别针吸收。再无一丝痕迹。
“博拉克,进去吧,你的武器和盔甲呢?”纽伦贝克伯爵略微好奇地笑道。
路西恩指了指自己的储物袋,恭敬地回答:“都在里面。”
明白他是将超凡物品作为自己的底牌。纽伦贝克不再多问,放他走到黑暗大门之前,而队伍后方的雷尔夫、克莱儿表情都稍稍变化。
没有回头,路西恩不快不慢地步入了黑暗大门。
…………
仿佛从一层阴冷湿厚的雾气之中穿过。路西恩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类似仆役卧室的房间内,宽敞却只摆着一排排制式的木床以及几个破旧的木柜。
将织火者的手环、闪避之靴、变形法袍、食人魔怪力手套穿好。并将法袍变成银灰色盔甲模样之后,路西恩拿出闪烁幽蓝光芒的霜冻长剑,离开房间,踏入走廊,根据莱茵提供的情报和周围的布置,开始判断进入宫殿内层的密道所在,也就是挂满金雀花家族历代祖先油画的密室所在。
“这件地下宫殿曾经有过炼金生命主持,但后来不知为什么消亡了,只能根据本能变化,而变化的规律是塔诺斯星座的星相图。”路西恩双手紧握长剑,慢慢行走,观察着能量流动和部分没有隐藏的魔法阵布置,开始破解变化规律。
因为不清楚宫殿外的金雀花公爵等人能否观察到里面的事情,这一切路西恩做得相当隐蔽,精神力场都没有展开。
刚拐过一条走廊,路西恩忽然看到一间敞开的房屋内,几位贵族子弟正从另外的房门走入,彼此目光骤然相遇,里面有高挑美貌的乔瑟琳,也有嘴贱的安德里斯。
“哈哈,想不到直接就撞到了你这个废物!你的公主殿下呢?你的帮手呢?”一身黑色盔甲的安德里斯肆意大笑,“你看来被主遗弃了,所以厄运缠身!”
他高举双手巨剑,大喝一声,冲向路西恩。
乔瑟琳等人都流露出惊喜的神情,落单的博拉克可是相当容易对付,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如果让他和公主、德尼会合,事情就会非常麻烦。
不过,乔瑟琳惊喜神色中略有怜悯之意,好歹博拉克也爱慕了自己那么久,想到他即将被安德里斯巨剑斩成血淋淋的重伤,总有点于心不忍。
见博拉克似乎被吓呆了般立在那里,安德里斯猛地跃起,跳斩往下,狠狠一击。
去死吧!
内心的呐喊刚起,双手巨剑斩到一半,剑身之上忽然多了一只闪烁银白光泽的手。
这只手是如此冰冷无情,五指紧扣,捏着巨剑,让它再也无法斩落,而安德里斯就像一只挂在剑上的青蛙,努力蹬腿,却难以着陆。
这样匪夷所思的一幕,让乔瑟琳等人目光呆滞,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惊愕的目光望去,落入路西恩幽深如同湖泊的蓝色双眸里,安德里斯不知为什么突然涌起了无法克制的恐惧,丢下巨剑,就要往后狂奔。
突地,剑光一闪,安德里斯只觉额头发冷,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然后看着自己盔甲从中裂开,内衬衣服也从中裂开,哗啦啦落了一地,瞬间就变成了**。
如果再前进一点,我就……安德里斯想到这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说过,不要跪在我面前求饶。”路西恩轻轻摇了摇头,殴打小朋友真是太不道德了。
ps: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