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萌下意识地就要去摸鼻子,结果手还没碰到鼻子,就被江大师傅一巴掌给拍开了。
江师傅还有话要说:“还有啊,皮肤好干,都有死皮了,也不知道去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真是操心死我了。”
黎萌把头靠到江师傅肩膀上,撒娇道:“师傅,徒儿笨拙,还望你多多教导。”
“你啊。”江师傅伸出她保养的粉嫩白皙,又刚刚做了美甲的食指,轻轻指了指黎萌的眉心,“明明长得还可以,偏偏不知道好好收拾自己,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笨女人。”
黎萌连连点头,“我听说过,可是,没你在,我就算知道要收拾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啊。”
警校一贯的阳盛阴衰,男警比女警多不说,再加上她心里酝酿着个大计划,哪里还有时间去看自己鼻子上是不是有黑头,是不是要去死皮了。
“徒儿啊。”江师傅一本正经,“你今天人品爆棚,运气好的很呐,为师我在两个小时前,刚把新掉来的凯子给蹿了,今天晚上可是有时间好好给你上上课。”
黎萌惊讶道:“你那个男朋友不是前天才谈的吗?这么快就分手了?”
江师傅满脸的平静,不以为然道:“已经三天了,我已经够长情了,你不知道,这次,我居然瞎眼了,那个男人居然娘到不能再娘,你想啊,一个娘炮,我能忍他三天,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你是不知道,我说要和他分手时,他居然站在我面前捶胸顿足,差点要口喷鲜血,真把自己当成了林妹妹,他越是这样,我越看不起他,转身就走,结果,那娘炮居然扑上来抱我的腿,想我江小涵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在一条阴沟里翻了船,那个娘炮肯定是故意的,他看着是抱我的腿,其实,把我的裙子从下朝上撕开了……”
听到这里,黎萌忍不住打断滔滔不绝的江师傅,“可是,你现在的裙子是好好的呀?”
从时间和路程上来看,江小涵肯定不可能回去换了衣服,或者随便买了条裙子换上就来,因为富二代的江小涵小姐,穿衣除了有品味,而且就认定那么几个品牌,就她追求完美的性格,肯定不可能穿着撕破的裙子去逛街。
既然两种最有可能的可能,也不可能发生,那么就极有可能是江小涵絮絮叨叨中,夸大了某个细节。
也许,她那个交往了三天,就被她踹掉的男朋友,并没有从下朝上撕开她的裙子,只是做了一个撕的动作。
“你这孩子,我就说你眼光不行,就是不行。”江师傅又一次伸出她细白如葱,枚红色蔻丹熠熠发亮的食指,戳了戳黎萌的脑门,“你这倒霉孩子,难道没看出来,我这超短裙,是我自己临时修改的吗?”
黎萌定睛一看,还真是的,裙子的下边还有技术粗糙的剪痕。
接下来的三分钟里,江师傅对她那个交往了三天的炮娘男朋友,进行了惨绝人寰的谴责。
别看江师傅高中毕业后,就被迫着送出国,被迫着接受美帝国主义教育,真不愧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三分钟的骂人时间里,所用的词语,没有一个是重复的,而且还不带脏字。
黎萌听得目瞪口呆,把水杯送到江师傅嘴边,“师傅,您该口渴了吧,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江师傅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她的养尊处优,就好比眼前,她都懒得自己端杯子,就着黎萌的手直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