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

挡住路灯光线的树荫也是动人的。

杜航航身上断了带子的小裙子，也终于掉下来，还是手掌贴住杜航航后背的曲泽合第一个反应过来，下意识帮杜航航拽住下滑的裙子。

“抱歉。”拥吻的时候，曲泽合的手一直在摩挲杜航航的腰线，所以，曲泽合以为，这裙子是他扯下来的。

刚确立了关系，就去拽姑娘的裙子，是不是太流氓了？

杜航航现在也是一个大写的尴尬，恨不得抽打小红裙一百遍，但要是和曲泽合解释起来，也觉得挺奇怪的，所以支支吾吾的说不怪曲泽合。

两个人就略为微妙的走回停车场，直到坐到副驾驶，杜航航看到自己在后视镜里面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才笑出声，刚才还有些僵的气氛，一下子就化开了。

曲泽合觉得，杜航航最让人难忘的一点，应该就是她笑起来的样子，好像杜航航很喜欢笑，之前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能看到大大的笑容。

就连曲泽合这种情绪比较内敛，面部表情比较少的人，看到杜航航的笑容，都想跟着微笑。

而现在，坐到副驾驶的杜航航被自己提着裙子的动作逗乐，明明是挺暧昧的气氛，笑出来之后，让曲泽合也不禁跟着无奈的笑了笑。

“下次再也不穿这种细带的裙子了，太不方便了。”把曲泽合的西装穿好，杜航航熟练的从包里拿出蛋卷鞋，然后换好，踢掉高跟鞋之后的舒爽，简直让杜航航开心的飞起。

曲泽合看着杜航航有些发红的脚背，皱皱眉头，“下次和我出来的时候，就不要穿高跟鞋了，都红了一片。”

顺着曲泽合的眼神看过去，杜航航揉了揉自己的脚踝，“没事，我就是皮肤比较薄容易留印子，这次穿的鞋子又有点高，很快就消下去了。”

穿高跟鞋怎么可能舒舒服服健步如飞，谁的脚后跟不是被磨到破皮才练出来的，杜航航就是比较白，刚踢掉高跟鞋时能看到些红印子，其实也不怎么疼。

但说完这些话，杜航航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脚往前伸了伸，躲在了阴影中。

刚决定在一起，就这么豪放的换高跟鞋，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了？渴不渴，后面有水。”曲泽合正在开车，没有注意到杜航航的表情，只是看到副驾驶穿着自己的衣服，扭来扭去的人问了这么一句。

看着曲泽合在开车，杜航航不想让他分神，就没说什么，直到两个人到停车场，杜航航才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曲泽合，“那个，当时我不是坐过一次你的车吗？在你的车上又是换鞋子又是吃寿司的，你是不是当时觉得，我特别剽悍？”

现在想想，这简直是杜航航的黑历史，当时还没有把曲泽合当成可攻略目标，杜航航简直不能再真性情，豪迈的杜航航都不忍回想。

尤其是觉得寿司很好吃，全部带走这件事情，简直让杜航航恨不得以头抢地，敢不敢再能吃一点？说好的淑女文雅呢？

听到杜航航这么问，曲泽合才明白刚才身边的人在纠结什么，觉得有些好笑，但害怕笑出来会让杜航航恼羞成怒，曲泽合想了一会儿，决定诚实的回答，“还好，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在副驾驶换鞋子，吃东西，恩，还能徒手掰橙子的人。”

是的，最后一个字是人，一是曲泽合很少让别人坐他的车，二是不论男女，还真的没有人像杜航航一样这么释放天性。

脸颊都有些发烫，杜航航捂住额头，“我现在挽救形象还来得及吗？其实我很软萌的。”眨眨眼睛，杜航航试图表现自己萌妹的一面。

但曲泽合只是笑着看着她，伸手帮杜航航把刚才捂额头带乱的头发挽到耳后，“这样很可爱，不用挽救，已经足够完美了。”

近三十的杜航航被可爱两个字会心一击，也不追求萌妹的形象了，凑过去就啾了一口曲泽合，然后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了。

两个人是邻居，黏黏糊糊的走上楼，倒没有直接到谁的家里，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回去了，等杜航航关门转身从猫眼里看到曲泽合也关门了，才捧着脸一路飘去卫生间卸妆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