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见谢玲珑目光期待,便耐心的细细说着三人在护国寺居住的事,又讲小黄在寺里如何大显神威。众小听到精彩处无不欢呼大赞小黄。
一直安静的谢平安终于按捺不住,在荷花怀里扭动身子,张开双臂叫道:“俊俏小哥哥抱我。喜欢你!”
和泉把小白交还谢玲珑,过来张开双臂接过谢平安,冷不防被小家伙扑上来热情的亲了两口,脸颊上留下口水印,却也不显脏,踮了踮小家伙的身子,道:“平安小施主沾了你的福早慧,个子体重能远胜寻常婴儿,好好养着他吧。”
谢玲珑取来白帕子给和泉去拭去口水印,跟笑成一朵花的谢平安道:“小弟弟,你以后要有和泉大师一成的智慧就好了。”
和泉已被人夸奖到麻木,听到谢玲珑的赞赏,却是微笑。
何屠夫在得知和松出家前在北寒之地当过兵杀过敌军,总算是找到知音,聊得不亦乐乎,不时豪放大笑出声。
四个奴仆提着两个高一尺的砂茶壶、端着几十个画有兰花图案的瓷口杯鱼贯而入,随着茶壶里呈碧色的茶水倒进口杯,一股奇异甜味的花香在空中飘散开,刚品尝过灵果的众僧鼻子微动均是嗅到茶香。
谢玲珑笑道:“这是灵蜜和碧螺春煮成的灵蜜茶,请趁热喝吧。”
众僧喝下苦中有甘香味醒神的茶水,多日奔跑的疲惫解去一半,神清气爽,赞叹不已。
谢玲珑招过倒茶水的奴仆,认真道:“可给两位老师送去灵蜜茶?”
空间里的蜜蜂刚放进没半个月,所产的灵蜜有限,暂不售卖,只给亲人和好友们吃。
伍荣和范齐大学士滴酒不沾,偏爱饮茶。谢玲珑就用灵蜜煮各种品茶款待他们。
灵蜜茶老少皆宜,众人尝过一次便会爱上,何屠夫喝灵蜜跟喝酒一样上了瘾,每日都要喝两杯。
奴仆急忙低头恭敬的道:“小姐,刚才灵蜜茶煮好时,已按您的吩咐送去一壶,还有四种灵果和九湘斋的四样小点心。昨日小的去送时,两位老师称赞小姐有心每次都想着他们。”
谢玲珑只是轻笑,道:“你留意一下,看他们偏爱哪种灵果,来禀报我。两位老师远离家人到此,我们理应将他们看成亲人。”家里现在人口多,奴仆都是新的,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她重视两位老师,奴仆平时不说多重视他们,也不敢怠慢去了。
和泉逗弄着谢平安抬头望去,谢玲珑抱着小白站在何屠夫身边跟和松主持谈笑,不由得心赞她体贴入微,天生一颗玲珑心。
谢玲珑收到和松主持暗示,朝众僧肃容道:“菩萨念在和松佛心虔诚,让他主管修建岳麓书馆。请各位师傅向护国寺禀报。”
众僧吃了灵蜜茶、灵果,怎好拒绝,齐齐望向和泉,后者肃容道:“我立即向和原师哥禀报此事,请玲珑供奉放心。”
和松主持得了和泉当众许诺,一颗心彻底放下来,由衷的感激道:“多谢师弟成全。”
和泉见时机成熟,将多话张牙舞爪胖乎乎的谢平安交还何屠夫,道:“玲珑供奉,请借一步说话。”
两小去了书房关上门。和泉背对谢玲珑,解开袈裟和上衣,取下在胸口紧贴肌肤绑的黑色小布包,穿好衣服转身双手将小布包递给她,道:“这是护国寺给你的香油钱,请在此清点。”
谢玲珑摸着还温热的布包,放在矮短的几案上打开,里面银票叠放整齐用三层薄薄的油纸包着,面额一万两的银票三十四张、千两银票的九张,百两、五十两、十两的几十张,数额还出几两几分银子,应是护国寺为和泉携带方便凑得整数,道:“这一路你都把它系在身上?”
“嗯。”
“那沐浴时呢?”谢玲珑仰视着他,求知欲很浓的模样。
书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和泉脸蛋通红,稠密浓黑的睫毛低垂,突然探出双手捧住谢玲珑的小脸蛋,两个大拇指指肚在她脸颊小梨窝上温柔的揉搓,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丹凤眼迸发出精光,认真道:“小僧十日未沐浴浑身臭味,特来熏玲珑供奉。”
谢玲珑乐出声来,他身上没有异味,反而有淡淡的佛门松香味好闻的很。
和泉笑得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松开双手,又变脸一本正经道:“你不怕我?”
谢玲珑真诚的道:“你像个冰块不爱笑,但是我什么要怕,你又没长三头六臂,而且你还帮过我。”数着手指慢慢道:“你给我画得长春诀人物栩栩如生简洁易懂,为我报仇雪恨除掉湘江帮,帮我家请的两位大学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照顾我爹爹、两位舅舅,帮我火烧咸阳侯府……多谢你。”
小黄将调查的结果用兽语告诉猫头鹰禀报谢玲珑,那夜火烧咸阳侯府的人是和泉和十位武医僧。
和泉目光惊诧,略发的觉得眼前小人神秘,道:“都是小事不足挂齿。你多番赠我礼物,特别是小黄为护国寺立下汗马功劳,我多谢你才对。”
谢玲珑见和泉嘴唇右下角的胭脂痣跟她手掌开启白府空间的痣相似,道:“你的这颗痣很好,是个吃痣,你口福好。”
和泉苦笑,就是因为这痣给他长相添了妩媚,他是堂堂男儿并非女子,若无此痣就好了。
谢玲珑目测和泉身高不到一米三,他今年十三岁了,比她整整大了八岁,却只高半个头,联想到小黄在寺里打探到他的凄惨身世,他是被亲人遗弃在雪天荒野的孤儿,若不是被外出义诊的医僧及时发现就会活活冻死。他这样的人在婴儿时也应是极漂亮的,他的亲人怎么如此狠心。他长不高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没有亲人疼爱心情郁结烦闷。他的遭遇跟她前世少女前期一样,她也是被亲人遗弃的孤儿,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她在未结婚之前一直灵魂深处一直有着孤苦伶仃的伤痛。
和泉突然见谢玲珑小脸凝重杏眼含泪,惊慌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将她抱起放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紧张的给她的右手腕把脉,摇摇头道:“脉象平和,蕴藏着雄厚的生命力,没有事啊。”
谢玲珑跟和泉近在咫尺,小小的右手掌抚摸上他饱满美玉般白净的额头,柔声道:“我没有事,只是心疼你小小年纪,就没有亲人的关怀。其实你不要难过,没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