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去大堂,见许南、赵明圆坐在破板凳上,没瞧见许淼淼。
许南站起来跟刘氏鞠躬行礼,“许南见过刘婶。”
“六指,你都几年没来我家了。”刘氏说话声音尖难听,皮肤黄黑,身材矮瘦,看到穿着光鲜的许南,说话声不由得低了一些。
赵明圆见许南眉头微蹙,知是厌恶刘氏叫他“六指”,刘氏勤快人也好就是叨叨说话难听,经常因为说话得罪人都不自知,忙道:“伯娘,我南哥已经拜在梨花观流云仙姑门下学武功。”
“哦。”刘氏应了一声,竟是有些紧张的缩了缩脖子,仰视着个子跟她差不多高的许南,表情里透着满满的自卑。
许淼淼由赵五风、赵六风领着去了赵家最把边的房。
许淼淼未进门就忍不住问道:“这间房原来是你家的杂房吧?”
赵五风抠了抠鼻子,点点头道:“是。三姐、四姐的房给大哥大嫂住了。”
赵兰的姐姐赵菊排行老三。
赵菊比赵兰大两岁,今年十五岁,已经成亲嫁到外村去了。
赵兰挣的银钱一部分给赵菊当了嫁妆。赵菊却不领这个情,始终认为若没有赵兰,去县城当奴婢就是她。
赵菊认为如果没有赵兰,她就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肯定很受宠爱。赵兰就是家里多余的人。亲姐妹的关系从小到大一直不好。
“淼淼姑。”躺在土床上身上只盖了一床破旧薄棉被的赵兰伸出一只被打得全是淤青的手,委屈伤心痛哭出声。
许淼淼怎么也想不到赵家竟然把赵兰丢在这间梁柱裂缝充满**气息到处是破烂杂物的危房里面,失声道:“兰,我刚才才知道你回来。”
这个危房里面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更别提坐的地方。
一个碗,一双筷子,哪怕是一口热水都没有。
在许淼淼的记忆当中,赵兰生着圆脸,细长眼睛,小鼻子小嘴,嘴角右边生着一颗芝麻大的红痣。
现在赵兰的额头、脸颊都有淤青,嘴角有结了痂的血渍,就像是一只快要死去的耗子缩在冰冷的木床上面,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被泪水充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干丢人的事,我没有骗人。”
许淼淼双手握住了赵兰的手,诚恳的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兰呜呜哭道:“主家的老管家去世了,新来的管家从县城外领了几个流民,就把我们几个奴婢奴仆都辞了,还扣了我们半年的工钱。我没有干丢人的事,我没有骗人。我的工钱真的是被扣了。我没有把工钱偷偷的花掉。”
许淼淼掀开了被子,见赵兰穿着穿着五成新的棉袄棉袄,想必昨晚惨遭毒打之后,就这样衣裤不脱的直接躺在危屋的土床上面,到现在家里没有人管过她。
门外传来妇人尖锐的骂道:“你这个死丫头,骗了我们全家还不够,还要骗你淼淼姑。你是真想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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