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关心地问起李驹的婚礼来。
何大舅太太满脸红光,欢喜地道:“新娘子不愧是礼仪诗书传世之家出来的姑娘,那行事作派,真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对姑老爷和姑太太也很敬重,里昏定省,毕恭毕敬,对我们这些亲戚也和颜悦色的,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我们家姑太太满意得不得了。知道我来您这儿,还特意让我给你带了些药材和几双小孩子的袜子。说,才得了信,东西是匆匆忙忙赶出来的,一点心意,让您别嫌弃。过些日子她得了闲,再给孩子做几件小衣裳。
“我就说了,郡主是一等一的好脾气,待人最宽和不过了。你从四川嫁过来,一路舟车劳顿,只怕连个好觉都没睡成,还惦记着给郡主的孩子做袜子。礼轻心意重。郡主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说到这里,何大舅太太干笑了两声,赧然地又道,“我就给郡主当家作主,说她是新娘子进门,家里的事还有得忙,就不用惦记着您这边的事了。记她得了闲,就来您这里串门。您不仅帮我们家姑太太养着冬至,就是二爷,也是您带着的,家业婚事,都是您一手张罗的。让她不必拘谨,先把自己的事安置好了再说。”
姜宪不由朝着何大舅太太竖了个大拇指。
瞧瞧这话说的,让两边的人听着都舒服。
若是何夫人有何大舅太太一半的贤惠,她的小日子得过得多惬意!
不过,人也不能太贪心。
至少何夫人不整那些妖蛾子,这已经比很多的婆婆都强了!
两正说着话,陆氏就把她家的孩子也带了过来。
两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家伙却能玩到一块儿去。
陆氏抱着淼淼回家的时候萱萱还哭了。
让一群大人哭笑不得。
姜宪就给何大舅太太办了场接风宴,把康太太、郑太太等人都请了过来,又叫了杜慧君进府唱戏,她则躲在书房里陪着李谦办公。
李谦摇头直笑,道:“你这客请得妙,自己不出面,让客人自己玩。”
姜宪靠在罗汉床上的大迎枕上嘻嘻地笑,道:“我这不是身体‘违和’,需要静养吗?”
自从姜宪怀孕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李家就开始车水马龙,就跟姜宪刚回来的时候那样,天天有人来道贺,姜宪不胜其扰,索性找了这个借口躲在家里不见客。
李谦也怕那些锣鼓之声惊扰了孩子,摸了摸姜宪的头,拿了个九连环给她玩,自己去处理公务去了。
姜宪就又靠在大迎枕上睡着了。
这样又过了两天,何大舅太太那边东西都收拾好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大家都闲了下来,两人又坐到了一起说闲话:“
何大舅太太看见姜宪又拿着块绫子在绣花,就笑眯眯地问她:“你这是在绣什么呢?”
姜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想给孩子做件小衣衫,可手脚太慢了,绣半天才绣一朵花。”
何大舅太太想到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旁边藤筐里还放着几件看样子是裁剪好了的小孩衣裳,不由道:“这做衣裳,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心意。绣花太伤眼睛了,你这还怀着孩子呢,不如你动手裁两件衣裳,让家里的小丫鬟们帮着绣花好了。她们也该做点针线活了。”
李家有专门的针线房,雇了绣娘在家里做活,姜宪身边的丫鬟倒比别人家的小姐还养得精贵,不怎么做针线的。
姜宪听着心中一动,想了想道:“你是说让我去学裁衣衫?我从来没有做过呢?不过,针线房的给我裁了几件衣裳过来,我倒可以照着裁一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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