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值得尊重。
从未曾被虚荣蒙蔽双眼。
冷静自持,审时度势。
“我也得跟大伯父学习才是。”李谦喃喃地道,“我希望我像大伯父这个年纪的时候依旧有他这个魄力,该争取的时候争取,该放弃的时候放弃,有了机会一定要抓住。”
姜宪由他抱着,依在了他的怀里,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重生的路走到了今天,她终于把姜家摘了出去。
她的伯父、伯母、阿律堂兄,还有吴兆和孩子们,都能安稳顺遂地在辽东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这比什么都好。
接下的几个月里,京城的人看了一场无与伦比的大戏。一会儿是郑缄代表李家宴请朝中官吏赏花喝酒;一会儿是姜纵代表姜家去给汪几道的夫人拜寿;一会儿是郑缄承诺翰林院的学士给他们刊发个人志;一会儿是姜纵经国子临捐了一千册书;一会儿是郑缄邀请径阳书院的士子游览京城;一会儿是姜纵请了京都功勋世家的子弟在西效赛马。
热热闹闹的,这件事一直闹到了七月底,乾清宫和坤宁宫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好了,只等到了吉日就从京城启程,太皇太后却领着太皇太妃去了孝宗皇帝的皇陵哭陵。
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若是狠心点儿,不用管老人家,把消息封锁了,让两位老人家只管哭去,谁也不知道。
坏在坏在宫里没能及时得到消息,等两位老人家在孝宗皇帝陵寝前哭陵的事传得满京皆知,沸沸扬扬的了,简王和汪几道才得到消息。
简王气得脑门青筋直冒,骂韩同心:“你在宫里是干什么的?摆设吗?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出门了你都不知道?你还能干什么?你还想摄政!就你这样子,是摄政的料吗?还不得把自个儿都给卖了!这世上最不怕有人蠢,怕就怕有人蠢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蠢的,被人利用完还对人感恩戴德。”
韩同心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她好歹也是当朝的太后,她外祖父训起她来却像训家里的丫鬟婆子一般,让她就算是想遮羞都没有办法。
旁边的蔡如意听着半天都没有合拢嘴。
虽然机敏地在第一时间就悄悄避开了,可简王的语气和神态还是深深地刺激了她。
难怪韩同心总想离开紫禁城,一刻也不想在京城里呆下去。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韩同心在简王等人的心目中如此的没有地位。
她还能继续依靠韩同心吗?
蔡如意在那里咬着牙算计着。
骂完了韩同心的简王已大声喝斥着让韩同心亲自去接了两位老太太回宫,并道:“若是太皇太后说你不孝,皇上又不愿意为你做主,你就等着被废吧!”
这句话吓住了韩同心,她也顾不得哭了,收拾收拾就跟着简王去了慈宁宫。
乾清宫的主人注意着两宫的动静,却高兴得不得了。
帮着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打掩护,帮着两位老人家隐藏行踪,终于摆了韩同心一道,赵玺感觉就像是六月天里喝了一碗冰糖水,一直舒爽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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