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笑道:“这是谢先生的主意——一般人都会把贵重的东西放在第一个箱子里,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东西都打乱序号存放,这样若是有人闯了进来,也能争取一点时间,让他一时间拿不到他需要的东西。”
慎哥儿愣愣地点头,见手中的腰带非常的普通,和平时穿的袜子面料很相似,已经被拆开的衣带上面的血早已成了褐色,看上去有些瘆人。
他仔细地看了两遍就还给了李谦,并撇了撇嘴道:“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李谦笑道:“你以为会有什么稀奇的?”
慎哥儿嘿嘿嘿地笑,道:“我觉得怎么也要盖个私章什么的,谁知道这上面只有国玺。我想看看皇上的私章是个什么样子的?!”
李谦一愣。望着儿子的目光顿时变得非常的复杂。
慎哥儿不由摸了摸脸,迟疑地道:“您,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谦回过神来,笑着把儿子紧紧地抱了抱,道,“你说得很对。我和你谢叔叔竟然都没有想到。也不知道是小孩子们心无旁骛,还是我们想的太多。这么重要的事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
“什么事?”慎哥儿傻傻地问,觉得他爹这个样子非常的帅气。
李谦则放好了东西揽着慎哥儿就往外走,嘴里敷衍着儿子:“那衣带诏要好好保存才是,免得到时候没有了证据。”
慎哥儿觉得父亲答非所问,但看见父亲一副正在思考重要问题的样子,他没有追问,乖巧地跟在父亲的身边,直到出了密室,慎哥儿才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李谦笑道:“我不告诉你,那肯定是觉得你暂时不必知道了。如果我真是你的上峰,你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就像这个密室,我和你娘正式搬到长公主府没多久就知道了,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们觉得你长大了一些,比从前更持重懂事了,也到了该让你了解的年纪。”
慎哥儿才不相信呢?
但他还是很顾及父亲的面子没有再提。
慎哥儿走后,李谦立刻召了谢元希,让他拿了衣带诏立刻去见姜宪,看看姜宪那边有没有赵玺留下的信笺和书信私章。
谢元希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脸色发白,一句多的话都没有,把衣带诏贴身放在自己的甲衣里面,然后快马加鞭往小汤山跑。
知道了谢元希的来意,姜宪哭笑不得,教训谢元希道:“你也是经历了几朝的人,怎么这么小心翼翼!?就算我这边没有皇上的私章,我们照着差不多样子的重新雕一个就是了,何必大热天的往我这边跑。”说着,她想了想,还是叫了阿吉进来,让他把自己装名帖的匣子拿过来。
看能不能从中找一个和赵玺私章相似的。
谢元希被姜宪的手笔震呆了,他不由想起大行皇帝的遗诏。
不会是郡主一手策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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