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此言甚是,若是能诞下皇嗣,那么娘娘后半生也就有靠了。”
“唉,谁说不是呢。这次请蟠儿你过来,却是为了这样一件喜事儿,娘娘她如今有孕了,只是月份还小,没有声张罢了!”
贾政压低了声音告诉了薛蟠这样的秘事,声音中却是压不住地喜悦。薛蟠闻言大惊,不过面上却不显仍是恭贺了一番,并拿出了藏在身上的两千两银票,道,
“这算是外甥儿的一番心意。”
“这……不瞒外甥,我此次找你来,就是看能不能从薛家借些银钱,让娘娘度过这个难关,等日后诞下小皇子,自是不会忘记蟠儿你的好的。”
看着贾政涨红了脸,却还极力压制的模样,薛蟠心下一叹,他到现在,还真是弄不懂这位,到底是装傻还是真的迂腐!
“姨父,前一阵子,姨妈才从薛家借走了二十五万两银票,那已经是薛府的家底了,如今请恕外甥儿无能为力了。即便是刚刚的那两千两,也是今年薛家的盈利,实在是如今生意难做!”
薛蟠也晓得贾政是个不通俗物的,便将自己的平日所为夸大了十倍,听的贾政叹息不已。这借钱之事,自是不了了之了。反而是对薛家有了些同情之意,不停地告诉薛蟠,若是生意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贾琏,拿着这府里的名帖,自然好办事儿些。
薛蟠谢过了他,这才说了要与老太太请安,给姨妈请安,退出了书房,看着贾琏就等在书房门口,他叹了口气,便与贾琏并肩而行。
当然,听人说,贾府当晚在荣庆堂发生了一场批斗会,王夫人含泪将自己的私房银子拿出了十万两,贾母又拿出了三万两,贾赦拿出了两万两,凑够了十五万两,又换成了小额的,托夏公公交给了元春,让她能在宫里好好安胎,务必生下龙胎。
王夫人自是晓得这事儿是薛蟠搞出来的,心中将他骂了个半死!薛蟠这天都是喷嚏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回到了家中,薛蟠将师兄的庶弟求娶宝钗之事告诉了薛王氏。她果然很高兴,即便是庶子,那也是有功名的,而且最要紧的是日后能分家单过,不用受婆婆的磋磨,倒真是难得的良缘。
薛蟠看着母亲这样,便提醒她一定要找人打听一番,即便那是师兄家,可自家妹妹要出嫁,再如何谨慎都不为过。他是男子,关注的的角度自是不同,薛王氏这个做母亲的,更要为妹妹把好关口了。
薛王氏听了儿子的提醒,有些讪讪地应了,她确实只顾着高兴了,却忘记了这些文人家中的内宅却勋贵家更麻烦,即便是没有正经婆婆在上头,可是要是妯娌、小姑子不好相处,那日后宝钗自是要吃苦的,一下子,薛王氏脑海中直接出现了很多的可怕事情,吓的她脸色变了好几变,让薛蟠甚是无语,自然,这是他只是缘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