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不是那青花书院的一位夫子,年纪倒是有些大了,可那不是因着科考耽误了。今年二十二了,家境倒也殷实,只是老太太也是晓得,自是比不上府里的富贵,他家只这么一个独苗苗,郊外有几百亩的良田,日子过的去,他老子娘如今就担心自家儿子打光棍儿,便托了我,四处寻摸,今儿个,看见迎春,我倒是觉得二人甚是般配的。”
贾母虽有些不喜,但是迎春的年纪却是也大了,不好找了,大儿子两口子成日里不干正经事,也只怕得自己张罗了。
“这么说,这孩子是有功名的了?”
邢夫人在一旁插话道。
“大太太说的是呢,正经的举人出身,家世清白,听蟠儿说学识也不差,来年二月自会参加大比的。”
“唔,让我与老大商量一番,再给姨太太你话音儿,你瞧着可好?”
贾母沉吟了片刻,便下了决定。
“自是没问题,这自然是了。这张家小哥儿也好打听,只问兰哥儿吧,他时常地提起兰哥儿就是一通夸赞呢,说是出身好,竟是很吃得了苦,日后可是个能为的!”
贾兰如今过了童生试,身为叔叔的宝玉却是装病连下场都没去,薛蟠推荐来的坐馆先生也是时常地逼着宝玉念书,让贾母与王夫人都有些不自在。却不想,薛王氏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功地让王夫人的脸拉了下来,
“兰哥儿一个小孩子家的,晓得什么,也只会读几本死书罢了!”
“姐姐此言差矣,我们姐妹之间,你还谦虚什么呢?我可是听我家蟠儿说了,这兰哥儿日后怕是个了不得的。”
听了这话,贾母自是高兴的,在薛王氏走了之后,便让王熙凤给贾兰的月例银子提高到了十两,让王夫人一阵心塞!
如今这府里很是周转不开,还是自己和贾母的私房银子在撑着,自己的宝玉都没用十两的月例,如何能让一个当侄儿的超过叔叔呢?
王夫人的委屈贾母虽然也瞧见了,但是对她来说,这其实不是问题,若是你看不过,那用你的私房替宝玉补上便好了!
很快,贾母就打发赖大家的来薛府报信了,迎春的婚事儿自然要有姨太太操持一番了。
薛王氏正得意地与自家儿子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却听到管家禀报,
“太太,大爷,南边儿的哥儿与姐儿来了!”
薛蟠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是薛蝌与宝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