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罗稍捎有些失望,不过迅即又欢喜道:“那我就先住到明瑶家里好了!不打扰吧?”
“不打扰,不打扰!”蒋明义连忙道:“到我们家,随便住!”
家中还有个曹步廊,阿罗和潘清源也确实住在明瑶家里会方便些,想到此节,我就不再多说了。
就此各自挥手作别。
到了家中,我已经是困顿至极,连忙清修,于夜无话。
待到天亮,弘德醒来,没见着马新社,便问起他的事情来。我照实说了,顺便又叱责了弘德一番:“看看你交往的都是什么人?!”
弘德吃惊不小,唏嘘骇然之余,又连喊冤枉,道:“那货是你们带回来的,不****的事儿呀!”罢了又说:“哥啊,你带我去颍水大桥那边瞅瞅吧?”
我道:“有什么好看的,在家歇着吧!”
“瞅瞅泥鳅咋写字儿的啊!”弘德再三央求,我好不耐烦。忽瞧见曹步廊满面笑容的过来西院,手里提着个干净的布袋,递到我面前,道:“小哥,送你的。”
我不禁愕然:“送我的?”
“对。”曹步廊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我连忙站起来,躬身答谢道:“多谢前辈了!可无功不受禄,晚辈不能要。”
既然老爹曾经叮嘱过,不能要这曹步廊的东西,那就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要。
曹步廊道:“只是个小玩意儿,快拿着吧。”
我连连摇头,死活不要。
曹步廊无奈,把布袋抖开,从中掏出了两只小木偶,捧在手中,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打眼看时,见那两只小木偶像是用松木雕出来的,耳、目、口、鼻、头发、四肢、衣服、鞋子一应俱全,而且还上了漆、墨、朱砂,唇红齿白,发黑衣亮,十分精巧,我不禁暗暗佩服这曹步廊的手艺。
木偶的大小都不过三寸上下,模样是一男一女,且男女左右手相连,还有根红色细绳缠绕脚踝,新奇可爱。我看了片刻,只觉那男木偶面容熟悉的很,略一想,不禁脱口而出:“这,这雕的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曹步廊道:“你再看看这女的。”
知道那男木偶是我的形容后,我便好奇起那女木偶来,仔细端详,那眉目,那脸型,也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突然,一个激灵闪念,我不禁脱口而出道:“这是明瑶?!”
“对啦。”曹步廊笑了起来,道:“男的是你,女的是蒋家的姑娘。”
我又惊又喜。那女木偶确实与明瑶相似,只是面容干净,并无丝毫疤痕,因此十分的俏丽脱俗,我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
既是我和明瑶的样子,我便忍不住伸手接了过来,深深的打量着,心中不由自主的想道:如果明瑶脸上没有疤痕,应该比这个木偶更好看吧?可惜……咦?我突然想起一事,心中暗叫:“不对!”
我猛然抬头,看向曹步廊,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明瑶?又怎么会知道她的样子?”
“是这位小哥告诉我的。”曹步廊指了指弘德。
我诧异的看向弘德,他干笑了两声,道:“哥,昨天夜里你和老爹出去,我在家里闷得慌,就跟曹前辈闲聊了几句,顺便提了些你和明瑶姐的事情。”
这个胆小鬼,昨天夜里一个人在西院,必定是害怕了,所以才会去找曹步廊作陪。
弘德嘴里向来没遮拦,谈到兴头上肯定是乱说一气。他把我和明瑶的事情说给曹步廊听,倒是不足为奇。
但这事情毕竟难为情,我心中恼怒,当着曹步廊的面,又不好发作,只狠狠的瞪了弘德一眼。
弘德识得厉害,道:“哥啊,你们先聊,我去刷锅,我去刷锅,晌午我做饭啊!”说罢,一溜烟跑了。
曹步廊道:“我从你兄弟的口中听来这位姑娘的样子,就凭空雕了出来,用的时间不长,不算精雕细琢,所以肯定不会太相似,小哥勿要介意。”
“前辈太谦虚了。”我恼怒之气消弭,又看了那木偶几眼,不禁由衷的赞叹道:“前辈,您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能雕刻的这般精巧,还能让晚辈认出来她是谁,真是国手大师的水平!”
曹步廊笑道:“过奖了,过奖了。”
我摩挲着那两只木偶,越看越喜爱,可隐隐之中,心头仍不免有些忐忑,道:“前辈,您送晚辈这样的好礼物,晚辈受之有愧。”
“我听你兄弟说了,你和这姑娘情投意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你母亲不同意。”曹步廊叹息了一声,道:“我雕的这一对木偶,其实是用了厌胜术。”
我吃了一惊,道:“厌胜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