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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意难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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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步骤她做的熟练自如的时候,宫五才突然发现以前的习惯在这时候体现了出来。

一看就是这个房间生活过,要不然,她怎么会做的这么熟练?

电吹风吹干头发,她钻到被窝里,空调是恒温,被子是薄厚刚刚好,还带着一股抬眼的味道。

宫五觉得很好闻。

她这一觉睡的很沉,像被施了魔法的睡美人。

她不停的做梦,不停的在梦里梦到和公爵府相关的人和事。

很多高兴,那么多高兴的,马场、草坪,一望无际的大海,广袤无垠的沙漠……

梦真长。

在梦里太美好,所以她会忍不住露出笑声,在梦里太难过,所以她忍不住泪流满面,抽噎的难以自己。

她睡的太死了,敲门声她根本听不到,公爵是让尤金拿了钥匙打开了门,发现她脑袋都蒙在被子里,指露出一把乌黑的头发。

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用颤抖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结果宫五一动不动,直到公爵扒出她的脑袋,她眼角有泪痕,打湿了枕巾。

公爵看着她,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脸,才好容易把她叫醒:“小五,小五……小五……”

“小五!”看到她睁开眼的时候,他长长的舒出口一口气,谢天谢地她是平安无事的。

昨天夜里太折腾了,宫五真是睡的不知今夕何夕,以致她睁开的眼的一瞬间,看到公爵的脸后,隐藏在潜意识里的习惯一下被激发了出来,她用迷糊的声音说:“小宝哥……早安……”

她半睁着眼,对他伸出胳膊,想要搂他的脖子,“早安小宝哥……”

公爵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在听到她用迷糊又温顺的强调对他喊“小宝哥早安”的时候,眼圈突然一下就红了,他张了张嘴,用哽咽的声音回应她的话:“小五早安……”

宫五的手落在他的耳朵上,捏住,轻轻晃了晃,又重新闭上眼睛,说:“小宝哥你起的好早啊……”

耳朵被一双软软暖暖的手捏住,有点痒痒的,有点暖暖的,像在故意撩拨着他的心,又像她在用最亲昵的方法对他展现最温柔的信任。

他哽咽着声音,回答:“嗯……”

她只醒了一会,还像只迷糊的小猫,所以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捏着他耳朵的手随着她的重新入睡,缓缓滑了下来。

公爵半蹲在她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拉起,送到唇边,低头吻了一下。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她真正醒来看到他的时候,一定是拘谨警惕又难以接近的,他弄丢了好不容易对他敞开心扉的小五,弄丢了那个肆无忌惮抱着他放肆耍赖的女孩,他让他的女孩重新缩回到她的壳里,小心翼翼不如靠近的解除这个世界。

下午两点左右,宫五终于醒了。

真正的睡到自然醒,她从床上坐起来,睡的无精打采,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气,拿了靠垫垫在后面,坐在床上发呆,睡的太好,以致脑子放空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公爵试探的声音传来:“小五?醒了吗?”

宫五扭头,嗓音还有些初醒后的惺忪,开口应了一声:“嗯……”

“小五醒了?太好了。”公爵的声音提高了一下:“小五醒了起来吃点东西,觉得饿吗?”

宫五伸手抓抓头,这才觉得自己的肚子饿的叽里咕噜叫,不但饿,还饿的很厉害。

她揭开被子,回答:“小宝哥我想吃点东西,麻烦你了!”

她先去刷牙洗脸,镜子里是一张有些蜡黄的脸,宫五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睡那么长时间脸上还这么黄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快速的刷完牙洗完脸,又顺手抹了点香香在脸上,抹完了才想起来拿起了看看,发现还是以前的牌子,只不过,换了一瓶满装的,换句话说,旧的扔了新买了一瓶放着了。

宫五努努嘴,在打开柜子门,看着里面的衣服,又看看自己扔在洗衣篮里带着股烟味的的衣服,最后还是决定拿件新的,没办法,谁让她当时只顾着拿钱和证件,别的什么都没拿呢。

她拿了以前穿过的一件衣服出,套在身上,顺手扎了个小辫子出去。

刚下去就看到公爵坐在落地窗的位置,刚好避开外面日光,手里翻着一本书,正低头姿态随意的看着。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回头,视线落到宫五身上,然后他对她笑了下:“在餐厅,已经准备好了,去吃吧。”

宫五对他点了下头,然后自己去了餐厅。

这个时间其他人肯定都吃过了,但是桌子上还是摆了一大堆,餐厅里没有别人,她做过去,发现菜的种类很多,但是份量都是小小的。

她拿起筷子,低头慢慢吃起来。

现场没有旁人,她吃的时候不用拘谨,因为种类多,她把所有菜品都尝了一遍,然后把自己喜欢吃的菜和食物都吃完了,剩下她不喜欢的她就留在盘子里,反正份量也不多,就算倒了也不算太浪费。

吃完饭,她把碗和筷子摆好,站起来离开。

这个习惯没办法改,在家里她都没收拾完的习惯,在这里就更加没有了,毕竟公爵府一大帮下人,她要是真做了,估计人家得恨死她,觉得她抢了别人的活。

走出餐厅,公爵正好合起书站起来,看到她出来,他笑了笑,问:“小五吃饱了?”

“嗯,谢谢小宝哥。”宫五回答。

公爵笑着问:“要不要出去走走?”他说:“刚好可以去看看妮妮,她还是那么漂亮温顺,而且,妮妮很想你。”

宫五略有些警惕的看他一眼,这种糖衣炮弹对她没用,不过她真的睡的太久了,总觉得头闷闷的,感觉视野都不开阔了,所以她也是真的需要出去走走,要不然,她在这里看着地面都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总觉得看什么都不真实。

公爵伸手拿了两顶挂在衣帽间上的帽子,拿起其中一顶,往宫五的脑袋上一卡,笑着说:“走吧,要不然妮妮得了抑郁症怎么办?”

宫五抿嘴,问:“马也会的抑郁症吗?”

公爵笑着说:“只要是有感情的生命就有这种机率。会高兴就会伤心,长期的伤心和难过得不到排解,就有可能发展成抑郁症,只不过人会说,而动物不会讲出来,所以,就算得抑郁症,大多也没人知道……”

一路上,公爵慢悠悠的跟她说话,宫五觉得公爵的表现比她好多了,他不紧张不拘谨,甚至不觉得尴尬,对此宫五表示十二万分的佩服,厚脸皮的人就是不一样。

宫五觉得自己的脸皮够厚的了,结果公爵的更厚,跟前女友走一块,还能侃侃而谈。

哼,禽兽!

“不过妮妮还好,因为每天护理他的都会带它出去溜达一圈。”他说:“只是好多天没看到你,不知道它会不会忘了小五。”

宫五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接触久了都会有感情,小马也一样。

到了马场,妮妮刚刚被刷完毛,打理过,正是油光发亮美丽无双的时候,洁白的马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宫五走过去,试探的叫了一声:“妮妮?”

漂亮的小母马慢慢的扭头看过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狠狠喷了下鼻息,扭过头到一边去。

宫五:“……”

公爵笑着说:“果然是生疏了。没关系,小五过去摸摸它,它慢慢就会想起来。”

说在,公爵已经走到小母马身边,伸手摸着马头,宫五站在一边不动,看了小马一眼,又看了一眼,公爵对她招手:“小五过来。”

宫五还是不动,公爵走过去,伸手把她拉过来,握着她的手,搁在小马身上,宫五一摸到小马的脸,就忍不住摸了起来,“妮妮,你有没有想我呀?对不起啊我一直没能来看你,嗯,你知道的我不大方便来看你。你别生气呀,对我喷鼻子什么意思啊?好歹,我们俩还是当个朋友的……”

她慢慢摸着小马,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知道是妮妮想起来了什么,还是又重新熟悉了,不大一会功夫,妮妮真的跟她亲近起来。

宫五呲牙,用脸蹭了蹭小马的脸,“能再看到你真高兴啊!”

公爵已经站到了一边,看着她跟小马热情的蹭着脸蛋,竟然从心底里生出一丝羡慕,怎么办?他要是也这样过去对着小五蹭蹭,她会不会抬手就是一巴掌?

在驯马师的帮助下,宫五抱着马鞍骑到马上,驯马师要带着她跑,结果宫五摇头拒绝:“我没忘,我想自己带妮妮跑一圈。”

她说是跑,其实就是慢慢的走一圈,宫五一边走,一边看着马场,她还记得当初在马场的那个角落,被一个逃跑的老仆从劫持了,最后老爷爷在她的劝说下,又返回了主人家,按时间算起来,他现在应该可以脱离那家主人了吧?希望他一切安好。

宫五慢慢的绕着马场走着,她熟练的驾着马,更像是在追忆过往。

公爵站在栅栏后面,胳膊搭在栅栏的上,仰着头,远远的看着她,等她走近了,他扬起脸对着她笑。

一如既往的帅人一脸鼻血,宫五强迫自己别开头,看向一边。

她很想给他一个白眼,不过她现在住在人家家里,在人家的马场,就连骑着马也是人家养的,她好像没立场丢白眼过去,谁让她3不如别人,只能寄人篱下呢?

当然,宫五觉得寄人篱下什么不能长久,还是要想法子尽快回学校住才行,只是暂时实在不知道学校时候才能整理好。

毕竟被烧毁的是一幢颇为豪华的宿舍楼,又是那么多房间,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

宫五骑着小马绕场跑了三圈,最后又跑了回来。

公爵笑着问:“感觉还好吗?”

宫五点点头:“挺好的,谢谢小宝哥。”

把妮妮还回去,又伸手摸了摸小马,才把手缩回来。

她走出栅栏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太烈,照的人睁不开眼,她伸手遮在眼上,说:“天气真好!”

公爵也看着抬头看着天空,笑着说:“是啊,天气真好。”

两人正感慨着天气好,一侧有人说话:“什么时候你们俩说话这么矫情?还天气真好,这么大太阳,瞎子也知道天气好呀。”

李司空头上带着牛仔帽,手里的马鞭顶了顶帽檐,说:“抠啊,我一早就听说你被接到公爵府了,怎么着?这是看我回来了想念我,死活要回来的?”

宫五瞌睡眼:“李二少你这样自恋,你妈妈知道吗?”

李司空摊手:“我这么自恋,我从小的时候妈妈就知道。”

这两人就跟说马戏似得,你一言我一语的逗起来,公爵站在旁边,视线从李司空身上扫过,李司空正逗的乐呢,感受到公爵的视线,立马站直身体,说:“哎呀,我刚刚跑完十圈,总觉得这禁锢还没活动开,我再去跑两圈哈!”

笑话了,这可是爱德华公爵的封地,他要是一个不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宝还不怼死他啊?

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做的,谁像那个蠢货死唱歌的?估计还得拉几天才能解了宝的心头恨。

李司空骑在马上,策马扬鞭,跑出更大的空间。

骏马奔驰的速度拉出呼啸的风在耳边刮过,他扭头看向越来越小的两个人影,暗了暗眼神。

这世上总有些人让人无可奈何。

他以为这世上没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东西,最起码对于他爸他妈来说,他想要的,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满足,所以,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得到的。

人或者物都一样。

他从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和公爵在一起玩耍,他觉得他和公爵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东西能离间得了的。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熟悉的像是孪生兄弟,像是一个人,像是他们天生就是兄弟。

他以为一切都像从前,永远都不会变。

他想要的,就算晚一点也无妨,也无所谓,可他却忽略了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比如他,又比如公爵。

或许他们彼此从来都不变,变的是环境。

李司空一直觉得自己对公爵非常了解,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可在出现一个女孩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

他以为的那个不争不抢对万事都漫不经心的人好友,永远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跟他反目,他也一样。

当然,现实狠狠抽了他一耳光,他又气又急又无奈。

争或不争,一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结局。

女人,因为一个女人兄弟反目吗?

他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了局势。

宫五对那时候的他而言,不是必须的,他知道,他喜欢那样一个充满了灵气,活泼俏皮的女孩,他喜欢跟她拌嘴,喜欢逗她生气,虽然很多时候会把自己气的半死,他还喜欢看她没心没肺笑起来的样子。

李司空觉得宫五的性格真的很对他的胃口,他甚至一度觉得或许自己就是适合这样的女孩子,两人在一块天天斗嘴都很有意思。

可结果呢?

半路杀出了费小宝。

不是别人,是费小宝,是爱德华家族的大公爵,是他的好兄弟,是他的好哥们,是他穿在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是他以为这辈子情谊都不会被人撼动的兄弟。

折腾自己是李司空的惯招,这招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都很管用,他也确定这招对公爵很管用,他一定懊悔不已,他一定担惊受怕,他一定怕他出事,他一定担心的睡不着觉。

是的,他确定公爵一定会这样的。

所以他用了那样一招。

他最终演出的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好,却也让他无所适从。

宫五他来说不是非她不可,他趁热自己喜欢她不假,但是真的不是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可公爵的反应却跟他相反。

他不得不当机立断的做出判断,他不敢赌上和公爵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敢让自己因为一个女孩失去一个兄弟,他相信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最终究意难平。

可谁让自己偏偏和公爵喜欢了同一个女人呢?喜欢,他对宫五真的尽尽的喜欢而已,而公爵却把“喜欢”这个词升华到了更高的等级,意难平,却也放得下。

眼中的阴郁随着速度逐渐消散,他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加快了速度,人总要往前看才行。

------题外话------

勤奋吗?pp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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