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点头道:“不错,这招寸尺量天一旦击出,天摇地晃,山崩川截,威力极其强大,比你的荡月弓有过之而无不及!”
轩辕烈道:“你不是说古绝云还没领悟得到这一招嘛!说不定他根本就达不到人尺合一的状态呢?”
白衣人摇了摇头,道:“没错!他现在确实还没领悟到,但七日之后他便可以人尺合一了!所以,七日之内你们若不能夺下曲天尺,恐怕今后世上,再无三阳教容身之地!”
“什么?”轩辕烈惊道:“七日之后古绝云便能和曲天尺心神想通?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衣人道:“我没有必要骗你。 ”
轩辕烈看着白衣人,他双眼平淡安详,似乎不像撒谎的样子,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六大神器?为什么对这些这么了解?”
“我关心的不是六大神器。”白衣人淡淡道:“是天下。”
“哼!”轩辕烈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受你摆布?三阳教就算灭了古绝云,抢到了曲天尺,这件事对你有何好处?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打劫古绝云,我看你完全有这么能力嘛!”
轩辕烈虽说素来行事全凭个人喜好,在外人眼里有勇无谋,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心眼儿呢,他想起方才这个白衣人轻轻吹了一口气,就把自己荡月弓的虹月蚀天给化解了,武功如此之高,要抢曲天尺恐怕也不是难事,却来费口舌来怂恿自己去,其中莫非有诈?
白衣人道:“红尘万丈滚,自有安世客。我解释你也不会明白的,何况这件事本来就对你们三阳教影响甚大,信不信由你。”
“哼!”轩辕烈道:“我们三阳教若不去惹太坤门,就算古绝云他人尺合一又如何?我们据守招摇山,以夺命谷天险为屏障,和太坤门河水不犯井水,大家各不相干,也未必就如你说的那样从此再无三阳教容身之地。”
“哈哈哈!”白衣人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轩辕烈怒道:“你笑什么!”
白衣人似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各不相干?哈哈哈!二爷,你们今天才灭了太坤门几千个子弟,月旗遭此重创,几乎是全军覆灭,你觉得太坤门会就此罢休?三阳教还能置身事外和太坤门井水不犯河水?哈哈哈!”
轩辕烈惊道:“咦?连这事你都知道?”
要知道今日下午血令旗沿途偷袭太坤门月旗的事,是在招摇镇外进行的,纵然是三阳教内的普通子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个白衣人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看来此人不简单!
白衣人笑道:“二爷,我还给你透个风吧,太坤门明夜就会大举进攻夺命谷!”
“此话当真?”轩辕烈又惊道,此时他内心已相信这白衣人神通广大,所言恐怕不会有假,何况这次剿灭了月旗,只怕真的是激怒古绝云,太坤门来犯是迟早的事,但轩辕烈却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
白衣人点了点头,道:“何况,鬼泪锏现在已落入三阳教手中,三阳教拥有了六大兵器中的两件,太坤门只有一件。就算没有你们剿灭月旗那件事,单凭一个鬼泪锏也足以让太坤门倾巢而出了!”
他望着轩辕烈,笑道:“二爷,你认为三阳教目前的实力,能抵挡得住太坤门的全力进攻?”
轩辕烈呆了,他倒没认真想过这件事,只不过太坤门几十年的经营,分堂遍布天下,门下高手众多,三阳教却是个建教不足一年的帮派,虽说现在扩展极为迅,招揽不少能人异士,但若是真的太坤门比较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轩辕烈张拢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白衣人看到他愣的样子,又笑道:“此战,可以说是关系到天下众生啊!若三阳教败,太坤门得到鬼泪锏和荡月弓,将来数百年恐怕再无人和太坤门争锋了。不瞒二爷,这正是我担忧之事。所以成功抵挡太坤门,夺下曲天尺,实则对你我二人都有益啊!”
轩辕烈沉吟片刻才道:“我明白了!今夜你找我来,把太坤门要进犯的消息透露给我们,让我们提前防范,否则三阳教若是战败的话,只怕你这个宫殿也会被太坤门踏成平地。”
白衣人又一阵朗笑,他笑声穿透湖面,竟在整个宫殿内回荡,半响他才止住笑声道:“二爷,这区区小殿,我还未放在眼内,我说过了我关心的是天下。”
“天下?你到底是什么人?”轩辕烈隐隐觉得此人非同凡可,浑身说不出的怪异,就连这个宫殿也是处处透着一股邪气,突然让人心神不宁。
白衣人笑道:“你我和有缘,故而今夜得以一见,我虽系红尘,无奈却不能染指,我的名字你不知道也罢,你就叫我为安世客吧!若三阳教集齐六大神器,他日或许我还能和二爷一起品茶赏月。”
轩辕烈奇道:“安世客?我和你有缘?有什么缘?”
“你腰间的异天兽尾,便是你我之缘。”白衣人道。
轩辕烈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腰间的异天兽尾?他想起来了,韦太清和他说过要降服异天兽这种上古祥兽,必须砍下它的尾巴,这样异天兽才会认他为主人,后来他在这个洞穴门口追捕异天兽的时候,曾用大刀砍下了异天兽的尾巴,结果真的如韦太清所说,这才降了异天兽作为自己的坐骑。
那条被轩辕烈砍下了的异天兽的尾巴,掉在地上以后居然伤口自动愈合,轩辕烈在砍下异天兽尾巴的时候自己的腰带正好被摔断了,当时就拾了起来,看到这条兽尾粗坚结实,就扎在腰间做腰带了,轩辕烈体壮身粗,觉得兽尾做腰带非常舒适,就一直系在腰间。
如今他却听到白衣人说起这件事,不禁纳闷:这人怎么连这件事也知道?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