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自己都说在岛国的身份虽然是假的,却和真的没区别。”
徐瑞随手点上根烟,他冷哼着说道:“所以,这岛国身份就会被我们当真的来看待,你已拥有岛国籍,就意味着自动放弃了华夏籍,因此,你只能是林冲野。准确的说,这样一来,它就等同于无效。纵使你真的有精神病,也未免太天真了……我们隶属于第九局,不会让一个该死之人翻盘的。就凭你划在蔡巧巧身上那一百二十七刀以及掐死贺家生妻子的动机,加上我们的介入,无论在哪儿,都会认定你当时是清醒的。”
曹宽被一番不明觉厉的话震慑住了,他窝火的道:“难道不想我配合你们警方抓胖兄?”
“这个不必了,变数太大,万一你临时变卦,让他有警局了怎么办?”徐瑞朝对方吹了口烟,掏出一只录音笔,“我们的技术部门也有声音模拟设备,这次审讯虽然没怎么开录像,但我已经把愉快的聊天内容录下。”
曹宽几乎崩溃了,过了一会儿,我们准备结束这场一波三折的审问时,波澜又来了!曹宽的视线游移到了我们身前的蓝宝石,注视良久,他一下子笑了,“这是块假货,还以为尼泊尔之泪真的到了你们手上,没想到为了对我的审问,你们连山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众人皆同时愣住!
我凝声问道:“它是假的?分明和海报以及照片上的一样,你怎么看出来的?”
曹宽以为我们的惊讶是装出来的,他就不屑的说:“别再拿我开涮了,真的尼泊尔之泪,里边最核心那个像泪滴一样的纯蓝晶体,尾端指着尖角,而你们这块山寨货的偏离了,不仅如此,连蓝色泪滴的颜色似乎也比真的稍淡。”
对此,我们极为重视,把曹宽连同紫色高跟鞋押入那种没有窗子只有一盏强光灯的关押室,然后老黑立刻去证物室把宣传海报取来,我们拿它和苏玥儿偷出那块进行对比。
虽然泪滴的颜色可能由于灯光效果、环境影响无法确定,但的确如曹宽所说,泪滴的尾端所指的方向,偏了!
不光这样,无论色泽还是切割打磨,越对比越觉得手上的实物是假的。之前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所以若不是曹宽一语道破,我们完全不会察觉!
敢情自己一直拿着假货乱晃悠……
大姐姐以前给我的资料里只有一点儿关于宝石鉴定的。如果这块是假的,那它可能是玻璃或者人工合成的。
我让老黑去借来10倍的放大镜,他回来之后,我拿着放大镜观察,发现里边有小气泡,而斜向聚焦时,又能看见凹陷现象。
绝对是玻璃!
这令我们非常头疼,今晚本来想睡个安稳觉的,就被这个变故搅合了。
真的尼泊尔之泪究竟去了哪儿?
我们返回宾馆,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思考良久,想到了三种可能,首先曹宽负责把尼泊尔之泪代酒吧诡女送到拍卖行的,随之又有珠宝鉴定师进行辨识真伪。
故此,第一种情况,就是让拍卖行一方吞了,也许是许润田,也许是黄经理,想到后者的种种异常,嫌疑极大。
而第二种情况,贺家生捡到了苏玥儿摔出的蓝宝石,拿到手之后通过某种渠道赶制出一块山寨货,以假乱真。
第三种情况……便为月之道师的师弟孙乐果,他身上分别有真的和假的,假的被月之道师当真的搜刮到手。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孙乐果从被贺家生找到再去他家,只有一会儿的功夫,没什么造假的时间。
“老大,现在怎么办?”我侧身裹住被子。
“淡定。”
徐瑞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先尽力睡觉,尼泊尔之泪的事先放一放,明天去曹宽之前工作的酒吧,搜集那个诡异女人的线索,一杀就是九个男人,这可不是什么小案子。我觉得对方像是七罪组织的高层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