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脑子变坏的原因找到了,可他的身体……”我眼皮狂跳,心悸的猜测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埃博拉病毒?据说潜伏期也能有二十几天,发作时肤色改变,溃烂出血流脓的,最多撑不过五天……”
“千万别是它。”
徐瑞忌惮的说:“这病毒……跟感染者的体液,或者与其皮肤、黏膜等接触就能传染,如果是真的,那他疯了时没少喷飞沫,他家人……难以想像啊,况且昨晚我们又和他母亲聊那么久……虽然这么多天负责照顾他的人,暂时没有一个出现这情况的,但万一是潜伏期呢?”
叶迦对这病毒没什么概念,躺在椅子上喝着果汁。
徐瑞却越想越心急,直接联系了局头,上边极为的重视,即刻调动青市有关部门对和小东有过接触的人进行隔离观察,包括三院负责小东的医护人员,这要真的是埃博拉病毒……官方统计感染此病毒的死亡率特别高,如果不及时控制的话而感染开了,岂不得生灵涂炭?
不过,我们静下来时想了想,这有点儿像埃博拉病毒却有不像,因为小东的器官虽然衰竭,却没有出现体内流血的现象,病毒只作用在了体表,流的血也比较少,大多被脓水混的淡了。
但我们还是希望其余活着离开酒吧诡女房子的男人家属们会尽快出现,否则病毒真爆发了,官方想控制传播都难。最重要的是,连曹宽也无法确定有几个男人被酒吧诡女放了,虽然他现在没有事情,我们还是让警局人员少与之接触,关在那喂喂食物就行。
等了一个小时,三院方面打来了电话,表示束手无策,也怀疑像埃博拉病毒,但小东又与已知几种类型的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症状不同,所以无法判断。现在已经将感染者小东的皮肤样本空运去了京城,让检疫专家剖析。
麻烦的事情终于来了,中午时分,有三男二女脸色愤怒的拉着棺材来到了酒吧门口。叶迦眼睛尖,趁对方闹之前,他就跑出去说:“我是警察,专门被派到这负责这事的,请把棺材拉到门内,别的稍后再说,绝对给你们一个公道。”
这三男二女犹豫了一会儿,同意了。
众人把棺材转移到酒吧内,现在外边站了不少记者以及围观者。徐瑞直接把卷帘门放下,按开了酒吧的灯。
我注意到棺材上沾有不少新土,与昨晚装着小东的纯新棺材不同,我心脏猛跳的说:“难不成这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说道:“是的,里边躺的是我儿子,我们家奉行传统的土葬。”
“他什么时候没的?”我心中一叹,虽然规定不让土葬,可还是屡禁不绝的,更有甚者还配阴婚,就因为这种现象,不久之后我们就经手了一件杀人卖尸的案子。
“两个星期前。”女人说。
我和徐瑞抽了根烟,做好充分的准备,也戴上了手套和口罩,才和叶迦一块把棺材盖子撬开,当时我们一下子就像被抽掉了灵魂,因为死者体表全烂成了粘稠样,散发着腐烂的臭味,隐约能看见少数皮肤上有和小东相仿的迹象,毕竟全烂的差不多了。
“儿子啊……!”女人失控的就要扑入棺材。
徐瑞拧紧眉毛,“拦住她。”不用他说,叶迦就伸出腿挡在对方身前,我们趁机将棺材盖子合上,徐瑞把死者家属们安排到一张桌子前,“说说他生前的异常吧。”
大部分与小东的相同,而死者遇见酒吧诡女的时间却比前者早半个月。
但与死者接触过的家属们,没有一个出现类似的病态,难道说这病毒不容易感染?
我们对家属们说清了利害关系,三男二女纷纷被吓到了,徐瑞的意思是让家属连尸体带棺材一块拉回埋的地方,进行焚烧,并由官方对死者家属们以及和家属们有亲密关系的人进行隔离观察。
就在这时,不知哪来的小虫子落到叶迦的手腕,他条件反射的用另一只手将其拍死,却有一股刺鼻的臭味在他掌心和手腕散开了,我嗅了下,惊惧不已的道:“这和棺材里的味儿貌似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