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唯一的验证渠道都被掐死了。
我们又把东帆母子带回了警局,跟徐瑞说了这事,他对着东帆问道:“你父母叫东于?”
“对啊。”东帆迷糊了,“警官们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啊?”
“稍微一等,小虫,你来接待下二位。”徐瑞吩咐完,就把我和老黑拉出了办公室,“走,我们过去看看那几天王灞出诊的信息,找找有无其余鸿鹄街道或者附近街道的患者。若是没有,十有八九就是王灞在东于手上抢来的彩票。”
我们仨冲回那放资料的单间,叶迦这货倚着墙边睡着了。徐瑞挑出二十几张文件,“全在这呢,一天下来王灞共看了五十九个病患。”
“对了,老大,彩票的兑奖日期也有六十天的有效期限啊。”老黑提议的说:“要不,把那天之前几十天的都翻出来?”
“笨!”
徐瑞翻了个白眼,解释的道:“开奖基本上两天一次,而青市彩民中头彩的那期在当时是最新的,开奖当天又是王灞坐诊,查这一天的即可。”
“差点忘了这事。”老黑拿起七张,我和徐瑞各八张,开始扫视患者们的信息。花了二十分钟,竟然挑出来了除东于之外三个与鸿鹄街道挂钩的患者,一个是鸿鹄街道开店的,另一个住在隔壁街道的小区,剩下那个则住在隔三条街的小区内。
按患者的联系方式,徐瑞一个一个的拨了过去,其中一位安然无恙,排除。另外两个因为处于停机状态而生死待定,分别叫王有财和柳姊。
我们拿着资料去找二队长,让他派人查这一男一女的状态。
徐瑞侧身看向东帆,“事情比想像的要复杂,麻烦你们先回家等消息。”
“警官……”东帆站起来冲上前,软绵绵的打了老黑肩膀一下,“我袭警了,求你们把我拘留或者判上几个月好吗?”
老黑一口水喷成了雾,“这也行?”
“刚又接到六个电话,这一个星期都有人办事,我实在捉襟见肘了。”东帆叹息不已,旁边的母亲也极为无奈。
“那你工作怎么办?”杜小虫一下子把对方问住了,旋即她笑了笑说:“没事,我给你老板打个电话,讲你配合警方办案,借用一段时间,把工作保留住。”
东帆感激的道:“谢谢您了。”
过了会儿,东帆母亲离开,老黑带着前者去了关押室,由于警局现押的罪犯比较多,关押室快不够用了,就把他跟没啥危险性的黄金龙放在一块。
不多时,二队长来电,说王有财半年前病死了,而柳姊家是空的,通过邻居打听到她一个单亲妈妈,九个月前失踪了,孩子也被送到了向阳花孤儿院。
又是一个九月前失踪的?并且是女的!
徐瑞立刻让二队长再问柳姊以前的邻居,对方有无买彩票的爱好。很快,二队长发来消息,“有!基本上一个星期会花上二十块钱买三期。”
“这下子热闹了……”我有点儿郁闷的说道:“目测柳姊比东帆的父亲东于更像真正获得头彩的得主,一来她买彩票的节奏频繁,几乎期期都买,二来她的孩子,被送到了向阳花孤儿院,小丑丁一刺之前就经常去那家孤儿院表演和捐款。”
“向阳花孤儿院可能是巧合吧。”徐瑞抬手掐住蛤蟆镜的框子,分析道:“按理说柳姊的孩子是不知道这事的,否则就会告诉院长再报警了。不仅如此,我特别好奇小丑是怎么查出实情的呢?”
“等等……你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老黑一语惊人的道:“梳妆盒与锈迹斑斑的铁戒指。分析着案情总不能把关键证物忘了啊?”
“对啊!”
徐瑞一拍大腿,他笑骂道:“老黑你他娘的平时挺笨的,关键时刻跟福尔摩斯附体一样。”我们拉开抽屉,把梳妆盒和戒指拿上,去了黄金龙那间关押室,望见东帆正听着黄金龙扯犊子,徐瑞把门打开,“东帆,这两样事物,你见过吗?”
“没有。”
东帆摇了下头,接着皱起眉头,“这锈了的戒指……警官,我看不太清。”下一刻,他主动跑上前,拿手指甲刮着铁锈,“像我爸戴的那枚,您们真的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