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陈功在家里给王骞和黄海波打了个电话,报了下平安,并装作在派出所里蹲了一晚的样子,“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打了下人,关个十几二十个小时不就出来了,身上没有伤,都是内伤,算了,能忍则忍。 ”
王骞和黄海波都在电话中安慰陈功,说他受累了,说他受苦了,并建议他去医院鉴定一下,还提议悄悄收拾那李刚秘书。
陈功连忙制止,人家已经够惨了,还要痛打落水狗呀。
京市一处警备深严的红墙内。
“你把我们陈家的脸都留尽了!”一位中年人对着陈功狠狠的说道。
“我怎么了我,我又不杀人又不放火的。”陈功顶着那位中年人说。
“你差点在派出所里出不去,你还没怎么着,你是不是要警察到家里逮人你才觉得错了!!”中年人声音越来越大。
“又不是我的错,是那眼睛男先骂人,你什么事儿都怪我,从小到大就只知道教训我,你有真的为我想过吗,你真的以为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吗。”说完,陈功埋下头冲出了家。
中年人看着陈功跑出家门,直摇头,就是你那牛脾气,你爷爷还想让你走仕途,哎,只有吃亏的份。
陈功跑出来自然不会是一个人,王骞和黄海波两人自然得陪着难兄难弟吃喝玩乐。
黄海波喝了杯酒,好像想起什么事儿,“我说陈功啊,下个月是全国下半年的公务员统一招考,你有没有兴趣,以后万一火了,当个区长、市长什么的,也好照应照应我啊。招考的公告好像节后就会挂在各省市的人事考试网上,你去看看。”
因为陈功上学时的低调,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王骞和黄海波也不知道。陈功上学时也想过跟着爷爷和爸爸的步伐,但好像没有人理他。
“嗯,你是说全国各省市可能都要招考?。”陈功来的一点儿兴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是呀,到时你就报个这京市的,以后咱哥俩也协手创一番大事业。”黄海波很激动,看陈功好像有点儿意思想参加考试。
“陈功,你可是京市大学毕业的,一定没问题。”王骞也插上了嘴,作为兄弟,他也希望陈功能混得顺风顺水。
其实陈功心中在想,在京市,我躲还来不及呢,考个外省的溜之大吉,他们觉得我不行,只能做点死活儿,我非得证明给他们看,突然陈功好像来了兴趣,自信也来了,挺起胸。
“陈功,你可别小看官场,这里面学文可以深似海的,不比自己摆摊做生意容易。”黄海波提醒道。是的,商场上如果你是大型企业,或者有上亿资产的主,那也得官商沟结,只靠自己双手打拼,也可以有一定的作为,可是官场上,就算你靠双手,就算你双手磨出茧来,也可能一辈子一事无成。
陈功当然知道官场的黑暗,如果昨晚陈功不给他父亲的秘书去电话,可能会在派出所拘留24小时,而且会被打得像个大力水手,但他一直深信,肯为老百姓做事,就能升官,就能受人爱戴。
“我回去研究研究,先去看几个写得不错的官场文,摸索一下规律,官场了不起啊,难不到我的,什么事儿都是有规律的嘛。”陈功很自信,成绩自然不学担心,陈功上学最拿手的就是考试,随便拿了前两三名应该没问题的。
之一个多月,陈功和王骞、黄海波的联系少了点,他埋进考试题库里整整一个半月。
华夏都京市红墙内的一处别墅。
“混帐东西,也不和家里人说一声,留下个字条就跑了!”陈功的父亲拍了一下桌子,把陈功的母亲吓了一跳。
陈功的父亲—陈国豪,京市的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其父更是华夏国重要领导,核心之一。陈功的母亲,李秀琴,现任京市第二小学校长,为人善良,能力出色,典型的工作生活两面手。
“怎么了,你怎么每次都一惊一乍的,在家里你吼什么吼,你在政府里面骂人骂惯了吧。”李秀琴很不满意陈国豪。
“你自已经来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从小就被你宠得。也不和家人商量一下,一个多月没上班,现在还离开北京了。”陈国豪手一挥,把纸条拿到李秀琴的面前。
李秀琴接过纸条心里默念起来,“爸妈,我去南部省参加公务员考试了,我并不是想离开你们,离开这个家,我只是觉得现在生活工作很没有意思,再让我按照现在的生活方式进行下去,我可能真的会疯掉,或许出家是一个好的选择。你们不用担心我,以我的成绩考公务员应该没有问题,如果考不上,我便回家任你们处置。爸妈,你们保重,顺便和爷爷说,别太操劳,注意身体……相信儿子,我一定会衣锦还乡的。”
李秀琴两行泪水早已打湿了手中的纸条,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母亲的身边。
“你看他的性格,早晚会吃亏,哭什么哭,他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疯够了、没钱了他会回来的”。说完,陈国豪便一个人回了房间。
陈功这次报考的是南部省富海市新桥区国土资源局公务员,提前两天,陈功便到了新桥区,身上除了一些衣物就只有一张银行卡,这是他原来的压岁钱和大学生活费里节存下来的,一共8ooo元。
南部省不像北京市是都,相对其它的省份也是经济条件较差的省,南部省的府城市是南城市,富海市是南部的第二大市。
“你也是来考公务员的?”一个和陈功年纪相仿的青年看着陈功手中的《行政能力测试题库》,这时,陈功正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旅馆登记身份证。
“对啊,你也是?”陈功看他年龄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yes,我叫李风华,新桥本地人,报考新桥区青河镇乡镇公务员,你呢?”李风华伸出右手。
“哇,考友考友啊!!,我叫陈功,华夏京市人,还好我们不是对手哦。”说完两人的手便紧紧握在一起,而且这一握便奠定了两人在官场几十年相互扶持的未来。
两人随后便决定退掉单人间,一同开了个双人间,可以一起交流一下考试的技巧。
躺在床上,陈功看着天花板,他想家了,他第一次走这么远,而且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