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歆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李欣然看着她的眼睛，十分严肃的问道。

蒋歆瑶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你爱周靖晖吗？”她一字一句问得很认真。

蒋歆瑶垂下了头，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淡淡的说道，“爱不爱如今还那么重要吗？只要你爱他就行了，以后请你好好的照顾他。”

李欣然忽然轻叹了口气，笑着道，“蒋歆瑶，你忽然对我这么好，我好像有点不适应，还有些不好意思。想想当初对你做的那些，真是够惭愧的。以前我总觉得，我那么优秀，跟周靖晖门当户对，他为什么不爱我，偏偏要你。可是后来我渐渐的明白，爱情是没有缘由的，很多时候，爱了就爱了，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我爱周靖晖，即便被他伤成这样，我还是爱他，再怎么努力都忘不了。”

顿了顿，她很认真的对他说，“蒋歆瑶，如果你爱周靖晖，我愿意放手，成全你们。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要怀疑。经历了这么多，我真的懂了，爱情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只要他跟你在一起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蒋歆瑶笑着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我和他是永远没有可能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爱他，照顾他。”

李欣然有些莫名的看着她，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她本想错过这次机会。或许真如蒋歆瑶所说，这是她欠她的，说到底一切都是姚思思害的，如果姚思思当初没做那么多，蒋歆瑶也不会杀回来，她周太太的位置也不会被蒋歆瑶抢走，她应该心安理得的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

走出咖啡厅，蒋歆瑶一个人在外面闲逛，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不知为何千方百计想要离开的地方，此时此刻竟有些不舍。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她的回忆。她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来到了这里，这里给了她家的感觉，她在这里生下了叮叮，她在这里有了自己的第二次婚姻。一切都太短暂，她还没有为人妻的感觉，就要结束了。

她忽然有些想念那个逝去的孩子，倘若他还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吧。

蒋歆瑶在外面闲逛到天黑才回家，回到家，看到刘妈在外面着急的徘徊着，看到她似乎松了口气，急忙走过来抱怨道，“歆瑶，你跑哪里去了，靖晖下班回家就开始给你打电话，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接，他又开着车出去找了，你说你三天两头的来个失踪，有心脏病的人还不得被你给吓坏了。”

蒋歆瑶微微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查看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周靖晖似乎每次给她打电话都很有耐心。

蒋歆瑶拿着手机回拨回去，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一脸疲惫的低吼道，“蒋歆瑶，你在哪里？”

“我已经回家了，手机调了静音，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没听到。”

“没关系，在家等我，我这就回来。”

她在家等了一会儿，周靖晖就开着车回来了。他只是轻轻抱了抱她，责备的话一句也没说。

她想想还是解释了，“对不起，我……”

“别说了，以后去哪里跟我打声招呼，这么晚你一个人在外头，我怎么能放心末世第一丧尸女王。”

“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低低的说了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

那天晚上周靖晖抱着她躺在床上，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蒋歆瑶钻在他怀里，这样温暖的怀抱往后大概再也不会有了，人似乎都是这样，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

“周靖晖，你睡着了吗？”

“没有。”他低沉的声音回道，将她抱得越发紧了。

“你为什么不睡呀？”

他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睡不着，这几天我总感觉你会离开我似的，心里很不安。”

蒋歆瑶在他怀里微微颤了一下，随即笑着道，“你这么霸道，又这么强大，我能离开你吗？哪怕天涯海角也会被你找回来吧。”

“可不是。”他笑着道，“所以你千万别打什么坏主意，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们好好过日子。”

“周靖晖，你喜欢小孩子吗？”

黑暗中，她的声音显得清晰无比。

周靖晖想了想，叹着气道，“喜欢啊，可惜我生不出来，永远都不会有孩子。蒋歆瑶，你不会嫌弃我吧？”

那一刻，蒋歆瑶只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苦涩。

“周靖晖，如果以后我们一直没有孩子，公司怎么办？”

他在她腰上狠狠的捏了一下，骂道，“你这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们不是还有叮叮吗？”

“可是叮叮不是你亲生的，怎么能继承你的公司呢，外公也不会同意的呀。”

蒋歆瑶闷哼一声，“公司现在是我的，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