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一笑:“我当然有问题要问,但那似乎与今天的事没有直接关系。蒋大师,你上次参加电影《2012》的拍摄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想法?是想通过自己在大银幕上的形象警告世人,还是想从电影中找到转世重生的密码?”
这个问题当然与今天的攻守杀戮无关,但林轩相信,蒋锡礽肯去参演那样一部有着警示意义的末世电影,肯定有其个人目的。
世人愚昧,不知道蒋锡礽的真实身份,才对他等闲视之。
蒋锡礽思索了一阵,才低声回答:“我是一名伏藏师,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性。我七岁那年,在美国德克萨斯州的河谷中打猎,无意间射中了一只极老的秃鹫。它的腿上绑缚着传递消息用的铜管,而铜管中的那封信就是给我的。”
掘藏师挖掘伏藏师脑中的“伏藏”有着许许多多种方法,但这一次蒋锡礽的“伏藏”开启之旅却是分外奇怪。
“那封信是‘我’写给我的,那第一个‘我’远在数百年前,地点则是数千公里之外的珠穆朗玛峰绒布寺。”蒋锡礽说。
这句话如同绕口令一般,但林轩还是在几秒钟内迅速理解消化。
“莫非,绒布寺的敲钟人就是你的前世?”林轩问。
蒋锡礽回答:“既是也不是,因为我的前身并不在寺内修行,而是云游四海,无忧无虑。”
林轩无法理解这句话,沉默地等待着蒋锡礽进一步解释。
车子行进到一扇巨大的闸门前面,门上方的一排摄像头自动跟踪调整,对准了林轩与蒋锡礽。
“这里已经进入超级种子库的备用通道,但这条路在设计图纸上并未出现,而是霍东国先生自己另外添加的,专门为了那超级‘球中球’而设。”蒋锡礽说,“霍东国向魏氏夫妇隐瞒了一部分实情,表面看起来很无辜,实际他才是真正对‘球中球’感兴趣的人。”
那道闸门打开后,林轩驾车驶入,通道已经变成了标准的四米高、四米宽水泥混凝土路面,两侧的照明灯、信号灯、道路标线、墙面箭头指示牌一应俱全。
“在观众看来,‘世界末日’这个词已经变得非常时髦。天文学家预言2036年小行星撞地球;前几年美国航空航天局将举办‘行星防御大会’;美国核科学家调快了‘末日之钟’,称人类距离发生全球毁灭性灾难的‘午夜’只剩下5分钟;电影导演们争拍‘末日电影’,从以前的《后天》《地心末日》到近期上映的《太阳危机》,讲述的都是类似故事。与此相对,现实社会中不少人在为‘世界末日’做准备,他们将动植物的种子或藏于北极或藏于城市,并把相关设施比喻为《圣经》故事中拯救人类的‘诺亚方舟’。这种表面上的恐慌其实是非常可笑的,以现代人的常识,他们所做的一切事都无助于抵御末日来临,反而影响了自己的正常生活。”蒋锡礽介绍。
林轩点头:“是,关于‘超级末日种子库’的资料我也在谷歌上查过,记忆犹新。”
挪威人给“超级末日种子库”取了个响亮的代号,叫做“末日穹顶”。
这个种子库设备先进、位置偏僻、人迹罕至,建设者霍东国自豪地将其称为“地球上最安全的诺亚方舟”。人类只有遇到核战争、小行星撞击、气候剧变、海平面上升等末日危机,且外界没有其它种子可用的情况下才能打开“末日穹顶”。
联合国相关组织负责人曾踌躇满志地说过:“即使最坏的事情发生,它也能够让人类在这个星球上重新建立农业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