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首那恭敬挺立的聂凡，聂霸天叹了口气。筱月，你看到了吗，你和我的儿子如今也长大成人了，还是一个可以比拟万年前我聂家先主聂尘的绝世妖孽。你，可是安心啦！

“唉！凡儿，这是那件事发生后你我父子两人第几次单独见面！”聂霸天再次叹了口气。

“回父亲的话，这是第十二次，以往都是在母亲的忌日时，才能这样单独说话！”聂凡拱了拱手，语气平淡，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呵！是啊！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你我父子两人便只有在筱月忌日的时候能够单独的说上两句话了！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你母亲？”聂霸天自嘲一笑，现在的他一点都没有了之前在聂妖儿等人面前的威严，只是一个被孩子怨恨的父亲的形象。

对于聂霸天的自嘲，聂凡面上并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只有在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的时候，聂凡平静的脸上才泛起了一丝的涟漪，随后就被聂凡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你是聂家家主，做任何决定都要对整个家族负责，我又怎敢怨恨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实力太低，没办法给母亲报仇。”

对于聂霸天，聂凡就不像对待聂胤、聂殇他们了，虽然说不上恨，但是他心里确实对于聂霸天很是不满。身为聂氏一族的家主，却让自己的小妾在聂氏府邸被暗杀，事后却没有一丝的反应，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听到聂凡看似无怨实则嘲讽自己无能的话，聂霸天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过聂霸天也知道这不能怪聂凡，毕竟是他自己的错。事后又出于某种愧疚的心理对于聂凡是能不见就不见，现在父子两人变成这样，也是应有之事。

“好啦！这个问题先放下不谈，我们先说说元初秘境的事！这是家族高层一致决定让你知道的，也是你应该知道的！”

听得还是元初秘境的事，不是聂凡原本想的那件事，聂凡虽然有些失望，可是还是用心倾听聂霸天将要出口的话。

“元初秘境的基本情况你已经完全了解了，那么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我说的东西就是这片大陆最大也可能是最深的秘密！你要记住，法不可轻传，这件事你知道就知道了，就不要再传出去了，知道吗？”

这次，聂霸天的语气比之刚刚在聂妖儿等人面前时还要慎重了几分。

甚至，聂凡还感受到笼罩在身周的元气发生了一股异样的波动，显然是聂霸天出手将周围的元气排布给打乱掉，以免之后的谈话被某些别有用心之辈给听了去。

聂凡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之后要说的话究竟有多隐秘，需要聂霸天做到这一步！要知道就是刚刚的谈话，也没有这么慎重啊！

“是！父亲！”有感于聂霸天的严肃，聂凡也是心里一沉。

“好！凡儿你既然知道首阳山，那么应该就知道首阳山在人族的地位吧！”聂霸天随后却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聂凡虽然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答道：“嗯！首阳山因为圣主燧人氏的原因，被我们人族尊为祖脉，龙兴之地。”

“呵呵！祖脉，龙兴之地，倒也没有说错！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妖族却是也把首阳山尊为祖脉，龙兴之地，你可知是为什么？”不待聂凡做出回答，聂霸天却是自顾自地望着大殿之外，眼神迷茫，“因为天下妖族秘境之首的花果山秘境就是从首阳山元初秘境之中分离出来的，第一代天妖，大陆圣王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孙悟空就是在元初秘境之中孕育而出的！”

骤然听得那位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位不灭境存在就是从元初秘境之中孕育而出时，聂凡惊得差点站不稳脚，要知道大陆上一直都以为那位存在是由花果山秘境孕育而出的，哪知道却是从元初秘境之中孕育的，让聂凡如何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