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王爷难道有人娶了琉球贵女为妻?”若是姻亲关系,有自己的人在身侧,自然是稳得住。
温亭湛不由哭笑不得:“娶琉球贵女,岂不是自断皇位?”
皇室尤为注重血统,有了一半琉球血统的继承人是不会被认可。如果哪位王爷娶了琉球贵女为妻,那就是失去了所有朝中大臣的拥立,为了琉球这个弹丸之地只是得不偿失,留着用一用倒是无妨,不需要下这样的血本。
“哼,那也未必。”夜摇光冷哼一声,“说不定装作情深,娶一位琉球贵女,以此来表明自己没有野心,暗地里还更方便行事,等到荣登大宝,不过一个女人,舍了再取别的不就行,这不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
温亭湛顿时觉得有点不妙,这迁怒的好没道理,但他可不敢招惹夜摇光,连忙低声道:“摇摇,这世间男儿千千万,哪里都是这般?且修身治国平天下,若是连修身都做不到,便是侥幸得了天下也守不住。皇权之路,必然是披荆斩棘,阴谋阳谋,各显神通,比的就是谁比谁手段更强更狠,但若是需要利用一个无辜的女人来达到其目的,这样的男人已经没有帝王的心胸。”
“说的好听,古往今来多少男人的权势不是牺牲女人?”夜摇光冷声道,“吕不韦若非献上始皇之母,能够从布衣到丞相?西施侍吴王,不也是为了越王?汉时公主远嫁匈奴不也是为了朝廷安稳,这些不都是帝王才敢出来的事儿?诸如此类的事儿,古往今来屡见不鲜。”
饶是温亭湛机辩过人,可也被夜摇光说的哑口无言,因为这些都是有证有据的事情,最后只能态度诚恳的点头认可夜摇光的言论:“摇摇所言我无从辩驳,先人的行为并非狡辩,未曾身临其境我无权置喙,我也不否认日后这样的事情定然还会历史重演,但我能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成为这样一个人,亦不会让我所辅佐之人变成这般。不过,摇摇倒是提醒了我,也许几位王爷的正妃里没有琉球之人,但侍妾里面未必没有,亦或许还有改了身份的侧妃也未必不可能。”
“说起这一茬,我倒是想到当初士睿随我们一道去香地,在河里被布阵刺杀,我不是追了上去么?追上了一个女人,且修为不低,当时修为在我之上,只不过我破了她的阵法,她伤了元气才处于下风,我差一点就抓住她,却被一个身手极高的练武之人救走。”夜摇光蓦地想起这一茬,“你当时说刺杀士睿的人乃是广安王,不广安郡王,我觉得不会每位王爷身边都有修行者为妾,修炼之人若非为情所困,哪里会这般自甘堕落?可若这是广安郡王所为又说不过去,他既然是第一个不信邪,看不上你非要刺杀士睿的人,这说明他极其自傲且冲动,与你所述的人性格不符,且他才被贬为郡王,这个时候除非他不要命,否则绝不会行如此之事……”
温亭湛看着夜摇光语速不滞的分析这种种,那神情越发有他的影子,唇角的笑意不由扩大渗透到眼底,这是他对她的影响,深入了骨髓,尽管她尚且不知,可是她的身上能够看到他的影子,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他欣喜之事。
“我说的话你可有在听?”夜摇光说完,才看到温亭湛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恼。
“岂敢不听?”温亭湛自然的收回目光,“所以,当初在河边刺杀士睿,广安郡王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而这个人就是和琉球有瓜葛之人。”
“好厉害的人物。”夜摇光不由惊心,“连你都没有揪出来,这算是你们第二次交锋了,上次他全身而退,这次你还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