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对侄儿说,唯有弱者才须得夹着尾巴做人。”萧士睿慢条斯理的又翻了一个白玉杯,倒了茶水将被子放在太子的面前,“强者,无所畏惧。”
“哈哈哈哈……”太子疯狂的笑了好一会儿,“好好好,看来孤和他们都小瞧了你,那就让孤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说着,太子就逼近萧士睿,“你以为孤今日来是来求你么?”
萧士睿伸手理了理袍子,沉默不语。
“你可知在孤来此之时,御史中丞正好拿着孤犯上作乱的罪证去寻父皇,你说父皇看到之后会如何?”太子忽而说道。
萧士睿的眉头轻皱,此刻他是彻底相信太子已经不能以常人度之的话。
“今晚的宵夜可好吃?”太子殿下逼近萧士睿轻声笑道。
萧士睿目光一冷,他突然感觉到双手一麻,侧首看向金子,发现金子已经瘫软在了一边,他想要站起身,却发现只要一动双腿仿佛保持了一个姿势很久麻酥酸软的厉害。
“你在御膳间有人,难道孤便没有?”太子殿下唇角缓缓的上扬,“孤这段时日一直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在钻研你这个人,你接触过甭管有没有嫌疑,孤都记得清清楚楚,御膳间是个好地方,你的人在那里,你自然会放下心防,尤其是昨夜御膳间才帮你搬到了孤,且孤也没有下毒药,不过是与上次的药一般无二,一点麻痹只要罢了。”
萧士睿迅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运气一点点的将药性逼出去。
这时候太子站起身,走到殿内的隔断门前,伸手将悬挂在隔断门上的剑取下来,刷的一声拔出长剑,扔了剑鞘,指尖扶着剑尖,缓步走到萧士睿的身边:“你看,行凶的凶器,因为是你的心爱之物,真相未明之前,孤的父皇仍然给了你,这份偏宠可真是空前绝后。”
说着,太子的剑已经架在了萧士睿的脖子上,冰冷的剑身划过萧士睿的脸,却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你以为孤是要杀了你么?如此太便宜你,孤想知道父皇到底能够护你到何等地步。你知道么,孤让人把孤的罪证又秘制一份交给了太后宫里的掌事姑姑手中……”太子手一转,剑尖和剑柄转了一个方向,“当父皇知晓了孤的所作所为,定然要传召孤,知晓孤来寻了你,父皇定然是一刻也坐不住的飞奔过来,他会带着揭发孤的御史中丞。孤的运气若是好一点,指不定太后的銮驾会和父皇在你的宫外遇上。”
手中被太子强硬的塞入了剑柄,萧士睿立刻知晓了太子要做什么,可偏偏他的身体一震麻痹,更本用不上力。
“这么多年,孤承受着挖心割肉的痛,既然你是他的心肝宝贝,孤也要让他尝一尝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说着太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将纸包打开里面是药粉,“这个就是解药。”
太子将药粉兑入茶水之中,强行灌入萧士睿的嘴里,而后将纸包吞入了自己的腹中。
解药入口,只是几息的功夫,他就感到那一股麻痹的感觉一点点的褪去,他加紧运功和太子争抢时间,可上天这一次没有眷顾他,在他身上的酸麻之感退到胳膊腿弯处时,他听到了静鞭之声。
这声音打在地板之上,他从小听过无数遍,可唯有这一次仿佛狠狠抽在了他的心上,泛着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