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脸色一变,兴华帝语气平淡的问一句:“朕的身子当真无恙?”
钱提点不明白兴华帝的意思,但感觉兴华帝反应很平常,于是就实话实话道:“陛下身子无碍。”
“你们两也给朕看看。”兴华帝淡淡的扫了两位院使一眼。
两人分别上前给兴华帝诊了脉,两人也口径一致,兴华帝没有问题。
兴华帝点了点头,就挥手打发了太医,才侧首对已经开始琢磨兴华帝用意的几个儿子道:“太医的话,你们可听到了?”
几人顿时精神一振,原来父皇是要他们都知道他还健朗着,于是都恭恭敬敬的应了声。
“大臣们可还在?”兴华帝又问。
“都还候着。”福禄道。
“你们去向他们交代。”兴华帝将三个儿子包括萧士睿在内都打发出去。
永安王等人看了看没有被兴华帝吩咐的夜摇光夫妇,纳闷的退下去。
“太医的话你如何说?”等到殿内没有旁的人,兴华帝才问夜摇光。
“陛下体内确实有轻微的毒素,且是一种慢性之毒,而陛下才沾染了并没有多久。”夜摇光依然平静的说道,“臣妇为陛下驱散阴煞之气时才察觉,至于三位御医为何不能发觉,臣妇并不懂医理,故而不知。”
“你不懂医理?”兴华帝的目光落在温亭湛的身上,“温参议,你为朕诊脉。”
“臣遵旨。”温亭湛躬身上前,再次为兴华帝诊脉,然而他期间抬眼看了看夜摇光,而后才收回手,“回禀陛下,微臣也诊不出陛下中毒。”
兴华帝目光倒是微微一闪,看了看态度坦诚的夫妻二人,好一会儿才舒展了眉目:“温夫人,既然说朕中了毒,你要如何证实?你的夫君,朕三个太医,都堪称国手,却都诊断不出。”
“若是陛下容臣妇冒犯,臣妇可让陛下亲眼所见。”夜摇光道。
“朕准你。”兴华帝道。
“劳烦福公公取一个水杯来。”夜摇光对福禄道。
福禄得到兴华帝的允许,就转身去取一个水杯。而他一离开,夜摇光就大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兴华帝的胳膊,另一手五行之气萦绕,隔空正对着兴华帝的腰腹,手掌缓缓的往上,兴华帝感觉有什么顺着经脉蹿到他的肩膀,而后随着夜摇光的手顺着他的胳膊一点点游走到指尖。
这时,夜摇光手腕一转,掐住兴华帝手腕关节,兴华帝的手掌整个无力的垂下,手指也只有小指头伸的笔直,夜摇光用眼神示意福禄:“水杯!”
福禄连忙将水杯接在兴华帝的小指头下,但见夜摇光另一手一扫而过,兴华帝的指头没有一丁点疼痛的被戳破,纯黑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水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