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电器店这两年扩张的非常快,在国内已经有了15家门店,营业额过亿,算得上国内一流的企业了,它的规模完全够得着上市的条件了。
其实真的跟史巨人说的一样,不管做什么都赚钱。
但是对私营企业来说,雇佣还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大家还不大能接受“劳动力市场”这个说法。
只有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才能把劳动力放在市场上。
工人阶级是主人翁,怎么可以接受私人的剥削呢?
今天如此一个简单的问题,此时还在不断地讨论。
直到十四大三中全会以后,才光明正大的写进《决定》里。
小威道,“哥,那我再等等?”
“等等吧。”
“李老二吃饭了!”李览站在门槛上喊。
李和胸口气的一抖一抖,“喊爸爸!”
这孩子自从听了何芳喊他李老二以后,就开始跟着喊李老二了。但是“爸爸”这个词,无论怎么教、怎么哄着都不开口。
李览吸溜着奶瓶转头就走,不搭理。
李和作势要去追打他,他小腿腾腾的跑,把身子躲在了何芳的后面。他妈在家里,李老二拿他没辙。
他才不怕呢!
何芳说,“跟孩子一般见识干嘛?你没做爸爸的样子,他怎么喊你爸爸。”
“慈母多败儿!”李和恨恨的咬了个鸡腿。
何芳问,“我下午开车送你到机场,给家里买的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钱都给你塞到了包里。”
李和要回老家,她特意回来帮他收拾东西。
“知道了,我带了邮政的储蓄卡,不带现金也行。”李和还是遗憾不能把媳妇和儿子一起带回去,不过取了个女强人老婆,他就得认命。
“哦,对了,带点咸菜来,下饭的很。”何芳不忘提醒道。
“腌肉要不要?”李和学会了举一反三。
何芳想了想道,“不用了,老四上次来还带了一大堆呢,还有没吃完的,在房梁上呢。”
吃好饭以后,两个人把行李放到了车上,何芳习惯性的上了驾驶位上。
李和要把她撵下来,“我来看。”
“上车。”何芳没跟他废话,直接启动了车子。
“等等。”李和见车子都跑了,才赶紧的追上去打开门,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去,“你这娘们,现在无法无天了。”
“我开车还不是一样。”
李和笑着道,“给你换张车?”
“我们校长的车都是红旗,许多老师还是自行车,你让我换车?”
“不愿意换拉倒。这车给你了,我自己买一张。”
“我开车不开车都无所谓,改名我自己骑摩托车。”
“买,肯定买,你想想你老公我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不能再开这种破车了。”李和倒不是在意车好坏,说的不容置疑,主要是为了较劲,他必须争取在这个家里的权利。
何芳道,“脸面是自己挣得,不是车给的。”
到了机场,她把车子挺好后,没得李和反应过来,已经一个人拎着行李走在了前头。
李和无所谓,叼着烟慢慢悠悠的吊在后面。
在门口把烟抽完,掐了烟蒂,才往里走,到何芳跟前道,“回吧,你下午还有课。”
“那我走了,你注意着点,看好行李,小偷小摸的多,别让人给顺了。下飞机要是饿了,自己弄点吃的。”何芳不厌其烦的交代。
“知道了。”李和径直去领了登机牌。
领了登机牌,过了安检口,回头见何芳还在,冲她摆手,让她回去。
何芳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往最里面去了,直到看不到影子。
飞机在省城落地,李和刚出安检口,就遇到了来接机的刘老四。
李和从他手里接了矿泉水,喝了一口问,“等多长时间了?”
刘老四从他手里接了行李,笑着道,“压着时间来的,没等几分钟。你弟他们要来,我没让他们来。”
他在去年拿了驾照,买了一张面包车,所以这次主动要求来接李和。他今夕不同往日,说话穿着都有很大的变化,除了拿粗糙的脸面,很难再有人把他和农民联系在一起。
找到刘老四的面包车以后,李和问,“我来开?”
“成。”刘老四把钥匙给他,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李和熟悉了车子以后,出了省城,上了过道以后,就把车子开的飞起。
所以到家门口的时候,看看时间也才四点钟,太阳还没有下山。
“大伯回来了,大伯回来了。”李柯一看到李和下车,就开始朝屋里喊。
“还是咱闺女贴心。”李和朝着李柯亲了一口,给她举得高高的,问,“想大伯没有。”
她已经上小学了,这两年个子窜的也快,李和举起来都有点吃力。
李柯没嫌弃大伯子的胡子渣子,咯咯笑道,“想。”
李沛从屋里跑出来了,他个头窜的更加迅猛,站在门槛上,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大伯。”
他一直都是挺害羞的。
“没听见。”李和嫌弃他声音小,比女孩子还女孩子,”说大声一点。“
“你逗他干嘛,他就一直这性子。”王玉兰看见儿子回来了,高兴的嘴都合不住了。然后朝李和身后张望了一下道,“孩子呢?”
媳妇回来不回来她无所谓,她的小孙子怎么可以不回来呢?
“他妈工作忙,他又不要我,可带不回来,年底带回来。“
潘广才等左领右舍的瞧着动静过来了,李和一一散了一根烟。
”不错,不错。“都笑嘻嘻的接了,还在鼻孔耸了一下,连声的夸好烟。
”那是好烟,十几块钱一根呢。“李兆坤看儿子散那种烟,跟着心疼。
那种烟儿子给了他不少,他从来也不缺,可是他都舍不得抽,抽一口一块钱没了,他再败家也没败到这个地步!
他是个烟不离嘴的烟鬼,平常身上揣的自个儿抽的都是红塔山,大伙儿相互递烟时他掏出的也是红塔山。
不过很快就有人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他的外衣口袋揣的是红塔山,里边的口袋却藏着另外的烟。
有一次,有一次,李兆坤只顾在衣服里外地掏摸着,没注意又将那包大家不认识的烟给摸了出来。大家肯定那是好烟,光看包装的卖相就知道了,只是包装上黑色的字母,没几个识得。
对李兆坤来说,好烟得看人递!
十块钱一根呢!
给一般人,简直是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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