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勋撇过脸,淡定地坐下继续吃饭。“又不是女人,又不会自杀,追什么追,他自会回来……”
话刚出口,易勋就察觉到不妥,什么叫祁陌自会回来,为什么他会这样认为?难道是习惯了有个人为他洗手作羹汤?想到刚刚祁陌受伤的表情,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好在易柳斯也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听到易勋最后那句话,一顿好好的午饭走了一个人,剩下两个相对无言,整个空间里只听得到筷子撞击碗的声音。
而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易家这对兄弟心中皆无比郁结。
祁陌不再每天雷打不动地候在易勋门外,每天夹着公文包出门没看见那人的贱笑,易勋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尤其是加班为了省时间吃那冰冷的泡面时更加想念祁陌做的香喷喷的饭菜……
而易柳斯更是每晚都坚持挠床板,吵得下床的安贝不得安宁,至于为啥挠床板呢?还不是因为那股醋劲还没过呗,在某些时候,小受可是比女人更加小气的。
再加上段楚扬已经整整两周没再出现在易柳斯面前,嗷嗷,虽然是分手了,偶尔见见面也可以的吧,用不着玩人间蒸发啊!如斯想着,更加纠结。
安贝与龙井岩依旧每天抢着上马桶,你左还是我右,甚至是你上还是我下,小吵小闹的日子就这样过去,而易柳斯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发霉了,渴望一束阳光。
可是他的阳光呢?不会是跟别人跑了吧?想起在酒吧段楚扬被左驿当众扛回家的情景更是淡定不下来,于是易柳斯的日子,每天都过得煎熬。
“柳斯最近怎么越来越憔悴了?真是可怜,失去老公滋润的男人就是这鸟样了,看这暗淡的皮肤,啧啧,这黑色的眼圈……”每天还要忍受安贝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还不带重复的。
甚至还一唱一和地唱起双簧:“兴许是欲求不满,因为春天到了嘛,你没见马路旁的野猫都抛媚眼了吗?也有可能是更年期……”龙井岩贱贱地推测道。
“你们还是去搞基吧,别调侃我。”易柳斯仰天花板翻白眼。
安贝一脸嫌弃地瞄了眼龙井岩。“谁要跟他搞基。”
“滚,都滚!吵死了!”易柳斯从上床砸下两个枕头,安贝的小屁屁光荣中招,在虚伪地缩着喊疼。
安贝举起双手投降,心道:发情期的小受果然不好惹。
只是那张贱嘴仍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说我男神和你男人谁上谁下呢?貌似我男神更有气场哪!柳斯,你担不担心……”
混蛋!正中他的心事!
易柳斯懒得搭理安贝,顶着满脑门的黑线继续开始伟大的挠床板工程。
“咯吱咯吱咯吱——”
难听无比的声音终于逼得安贝抱头痛哭,仰天长啸:这挠床板的声音什么时候才能消失?隔壁宿舍会以为他们宿舍闹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