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假的，等着风云卫来处理呢！想不到是有真本事的！”

“当然了，那几个风云卫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凌家的人，这事看来没跑了！”

“好啦，散了散了，没什么热闹可看，难道还真指望进去得到指点不成？那可是五千金币一次呢……”

眼见得风云卫联络处的这件事情尘埃落定，又没有好戏可看，围观的群众们便是各自离开，原本水泄不通的局面顿时为之改观。

“少……少爷……”

冯营有点委屈的揉着脸，期期艾艾的说道。

即便是打了自己，少爷还是少爷，下人还是下人，身份不会因此有任何的改变，冯营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也对自己的身份有一个极为明确的认知。

“干什么？哼，废物！”

程子德一脸的嫌弃，虽然不清楚冯营具体哪里错了，但如果有一个人要为自己的丢脸负责，那肯定是他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

指了指已经可以通过的道路，冯营小声的道：“咱们的车已经可以过去了。”

“过？过什么过？”

程子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你，去给那个什么罗天道歉！”

“什么？”

冯营一声怪叫，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高傲的少爷怎么能做出这等向别人低头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让自己低头。

程子德面无表情的瞪视着冯营，这个一向乖巧懂自己心意的下人，怎的也不听话了？

做出这般决定，程子德自然也是有着无尽的屈辱，可是没办法，若是实力方面再无进步，恐怕就没法再从父亲那里要到钱了。

没钱如何享乐？

虽然脉流境修士有着足够的实力赚取钱财，但是一来又苦又累，还不如跟自家老爹要。再者而言，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和那些下等人物做一样的事情？

如程家大少这样的上流存在，应该做的就是花钱花钱再花钱，享受享受再享受，人跟人始终都是有上下高低贵贱之别的。

就是这样。

“你没有听见么？我让你去和罗天道歉！”

程子德冷声道，说话之间，仿佛有着丝丝缕缕的寒气自唇齿之间钻了出来。

冯营只感觉背脊之上有一股莫名的冷意袭来，自己的好少爷可不是什么良善人物，自己花了几年功夫现在深得他的信任，但要翻脸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道歉么……那就道吧，尽管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仿佛腿里灌了铅一般，仅仅是抬起就花费了好大的力气，甚至在这一过程当中，冯营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艰难的迈开了第一步之后，冯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管看不到后面的情景，但是他依然可以感觉到程子德的目光宛如利刃一般扎在了身上。

如芒刺在背，似尖锥入骨。

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冯营知道纵然自己做好千万件事，但有一次不让对方满意，那就一切都白扯，曾经付出的所有，都不会再有任何意义。

人从来都是记坏不记好的，不是么？

冯营的心中，冷意微生，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