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逻辑看起来一切正常,却当真忽略了这个问题。
那些被关在这里的工匠去哪里了?
两个可能。第一,重新找到出口跑了出去;第二,死了,尸体莫名其妙消失了。如果最后找到了跑出去的路,那为什么墙壁上没有丝毫痕迹,况且那些简单的壁画虽然不那么精细,但前前后后大篇幅的雕刻也需要花费极多的时间,真找到路了,还会浪费时间在这里雕刻吗?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这些工匠最后都死了,但尸骨以某种方式消失了,至于是什么方式,现在还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骆成觉得四周的墙壁都变得阴冷起来,那些死去的尸骨,到底去哪里了呢……
“诶,”梁贞喊道,“你要想不起来,就坐会儿吧,站久了腰疼。”
骆成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两人局促地坐在角落里,似乎都很紧张。骆成注意到梁贞纤细的手指上一个红色的牙印特别明显,似乎都有些渗血了,再看她环抱着膝盖的姿势,这丫头真的有些害怕了。
“你其实不用装的那么坚强。”骆成开口。
梁贞微微一怔,眼神里闪过些许的慌张:“没有……自从上次你把我身体里的封印打开,我感觉现在的我真实多了。以前总是默默地不想说话,就算想,也总觉得有一股力量拉着我退缩。”
“所以你这样挺好的,人生在世,短短一瞬,能活出自己,也就没什么遗憾。”
骆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着地面,眼神却飘忽在千里之外。活出自己,梁贞忽然觉得跟他比起来,自己真的是幸运的,起码这具身体始终是自己的。
“你以前长什么样?”梁贞忽然好奇地问到,“有没有,嗯……照片之类的?”
骆成当真思考起来:“好像有,那时候燕京大学没有多少学生和教授,挤一挤一张照片就包括进去了,如果有人保存好,或许在纪念馆里能看到。”
梁贞的脑中开始想象骆成那时候的样子,年轻的海归,前途无限,定有着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质,应该也是当时有名的才子吧。
脑海中一群穿着中山装的学生教师挤在一起,笑着拍进了同一张小小的照片之中……
等等,挤在一起,同一个小小的空间,再加上这里是云南……
“我有个想法,”她忽然挺起胸膛,转身对骆成道,“把这样一群工匠放在狭小的空间中,并不直接杀死,你觉不觉得像……”
“蛊毒?”骆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