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黑山贼退走之后并没有再来搔扰。次曰,麴义与田丰、袁买三骑并行,一块进了常山国治所元氏城,前来寻找国相董岑,讨要粮草。
董岑闻听三位大人联袂前来,立即出迎,将三位大人让进国相府。令下人上茶招待,坐了片刻后,麴义最先沉不住气,挑明了此行的来意:“董国相,我等次来非为其他,乃是为了粮草而来!”
董岑闻言脸色骤变,起身谢罪道:“三位大人请听董岑一言,粮草在常山境内被劫。董岑是有责任,但张燕之乱并非一天,自从灵帝在世之曰便为祸冀、并二州,官府时常讨伐,难以奏功。就连前几年州牧大人亲自督率大军来征讨,都占不到便宜,常山国驻兵只有三千多人,董岑又有什么办法?粮草在常山境内被劫,却赖不得董岑!”
麴义听了脸色一变,就要翻脸:“董岑?我等来找你借点兵粮,你就直说到底借还是不借?”
“常山连续三季大旱,粮仓之中止有三万石黍米,最多能借给你们一万石,再多,就是杀了董岑也没有!”董岑琢磨着麴义也不敢把自己怎样,态度强硬的道。
“一万石粮草够个屁?我们在你常山国丢了九万石粮草,你就算不如数偿还,也得赔我们一半,否则我大军驻扎在城下不走了!”麴义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董岑的脸色也很难看:“麴将军不走,便驻扎在城下好了,董岑却管不了你们。恰是春耕之时,你们在这里驻兵,倒是避免了黑山贼来搔扰农忙!”
看到麴义和董岑吵的不可开交,田丰站出来劝解道:“好了,好了,两位莫要争吵,都是为主公效力,何必自家人乱了阵脚?麴将军休要心急,董国相既然说只有三万石粮草,想必乃是事实。我们就接受国相的一片好意吧!”
来找人家董岑要粮草,本来就是赖人家,能够给一万石粮草也不错了,万一董岑翻了脸,一万石粮草也不给,你拿人家又有什么办法?麴义是个粗人,不明白这个道理,田丰这样的聪明人怎会想不通?
田丰的心思,袁买自然也能够明白。起身向董岑施礼道:“既然常山缺粮,我们也不勉强了。能够拿出一万石粮草来,想必国相已尽全力。买自会修书一封与家父,表彰国相之功。”
董岑对于袁买的身份已经知道,他可以不卖麴义面子,但不能不卖主公儿子一个面子,更何况袁买对他斌彬彬有礼,这倒让董岑有些惭愧,起身还礼道:“常山粮仓实在没粮了,若有个十几万石,少说也要拿出五万石奉上,只是粮仓空空,董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出一万石略表心意了……”
顿了一顿,董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向袁买建议道:“从元氏向东五十里有一座山,叫做徐无山,山上有个叫做田畴的名士,聚集了两万多男女老幼,有精壮人三四千,在山上山下耕种多年,又不向官府缴纳粮草,却是广有粮草,若是能得田畴相助,借三五万石粮草,却是不在话下。”
“徐无山?徐无山,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袁买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句。当看到麴义那张不怒而威,又带着几分匪气的脸庞的时候,袁买一下子想起了在哪里听说的徐无山,不就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麴义的那一天,在城门口和自己撞了个满怀的那个山野村夫吗?
原来这位就是田畴,前世作为三国穿迷的袁买对这位田畴还是有些熟悉,因为他的游戏数值不错,所以袁买觉得他是个人才。在城门口的时候,自己和他一番谈话,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那时候自己孑然一身,无兵无将,现在自己孬好谋得了个偏将军的职位,手下还有几千精兵,是否能把田畴招募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