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袁买就在五十丈之外驻马,身边簇拥着徐庶、张郃等文武,被朱灵和使者的吵闹声所吸引,便投来注意的目光,当看清了马上使者是谁之后,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就像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女神一般激动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来了!
“司马仲达啊司马懿,你这厮总算来了,让老子苦等了两年,总算看到你出山了,如此也不枉我苦等一场!”
人生能有几个两年?而司马懿这家伙愣是躺在床榻上装了两年的病,让自己等候了两年,比追求心爱的女子还要难上加难;想起过去的种种,袁买真想抓住这厮的衣领,大声的问一句:“你他娘的病好了么?你他奶奶的总算动心了?”
不过,现在的袁买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了,经历了两年的风风雨雨,南征北战,早就练得一身城府;虽然心中激动,却也能够克制住激动的心情,决定伪装出一副毫不在乎,忘记了司马懿是谁的样子!
一定要给这厮一个下马威,让他觉得并州牧麾下人才济济,文武荟萃,多他一个不多,缺他一个不少。虽然这家伙的谋略和城府在这个年代是顶级的,是个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绝不是赵云、张辽或者徐庶之流能够比肩的,但绝不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傲慢情绪,否则只会让他心底的野心滋生发芽。
“走,快走!”
朱灵翻身下马,亲自把司马懿从马上扯了下来,像押解犯人一样把司马懿推到袁买的面前。
袁买在文武幕僚的簇拥下策马东望,一副无动于衷,根本没有把司马懿放在眼里的样子,面容冷峻,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声:“朱灵,因何吵闹?”
“回主公的话,末将奉命去向使者索要书信,却被他一口回绝,言辞之中对主公颇有不敬的味道,请主公降罪!”朱灵向袁买拱手回答道。
袁买面容冷峻,故意的不看司马懿的表情,沉声道:“朱灵所言当真?你这厮当真好大大的胆子,我堂堂并州牧,名门贵胄,岂是你可以诋毁的?虽然本牧一向爱民如子,但也不代表我没有雷霆手段,你是否想要一试?”
看了袁买的举止,听他的言行,司马懿额头不禁冒汗。
事情怎么会这样?这位四公子当时对自己可是求贤如渴,甚至以替自己医病为名,强行把自己软禁了起来,虽然他口口声声以替自己治病为名,但真实目的是为了什么,彼此心照不宣。
而现在,一晃两年过去了,自己终于决定出山为他效力了;按照道理来讲,他袁显雍应该万分高兴,求贤如渴才对,为何对自己冰冰冷冷,一副陌生人的样子?难道随着势力的壮大,这位强势崛起的少年军阀,已经逐渐把自己遗忘了?
“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也许他袁买觉得自己手下人才济济,有我无我都是一样吧!”
这一刻,司马懿的信心受挫,在心中喃喃自语。看来自己高估了在他心中的分量了,或许在这位强势少年军阀的眼中,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已!
“难道袁并州不记得懿了?”司马懿从衣袖中掏出手帕,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收起了骨子里的傲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我认识?”
听了司马懿的询问,袁买这才缓缓转过头来,正眼打量了一下站在马前的司马懿,一副诧异的样子。
司马懿刚刚擦去的汗珠又冒了出来,拱手作揖道:“在下司马懿,来自河内,难道袁并州不记得了么?我的大病还是你延请了医匠,帮我治疗的呢!”
袁买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拍了拍额头道:“哦……对了,想起来了,莫非你就是司马孚的弟弟司马懿?”
“正是小人!”
司马懿拱手回答道,心中的失落感却无法形容,看来自己真的太高估自己了,人家根本没把自己当做一回事,当初或许真的只是为了替自己治病而已,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看到司马懿失落的样子,袁买心中暗爽不已,饶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努力克制着将要蹦出来的笑容,问道:“你的病好了?此来邺城,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