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天se早就完全暗了下来,那时电灯什么的都是奢侈品,甚至连蜡烛都不是每家每户都有,所以一到晚上,那巴村便变得一片漆黑。
唯有一家村民的屋子里还发着灰暗的光芒,那是他们家小孩把捉的萤火虫关进了瓶子里充当照明设施所致。
毛戏水跟秦奋放完牛之后,合计准备连夜去拜访耆老。<喜的本事之后,毛戏水就觉得他们俩不简单,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耆老身上看到了一点点爷爷的影子。
耆老家里坐落在村子最里面,纵观全村,他的住处并不起眼,两间房,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喜以前并不是那巴村人,而是几十年前从其他地方经过这里,并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定居于此。
&喜。恰逢chun喜正在自家门前擦枪,就上去问他。<喜,耆老上哪了?”<喜说道。<喜说耆老上山去了。秦奋就打趣道:“耆老那身板,上山吃得消吗?”
&nbs喜拍了拍胸脯,在那边沾沾自喜地说。
毛戏水对他的话当然不抱怀疑,因为大凡能人异士体质也跟一般人不同,只是秦奋却有一点不信,待他正要开口,毛戏水插嘴道:“都这么晚了,耆老有没有说上山干什么去?我有些担心啊。”看了眼远处被黑暗吞噬的群山,就像是一张死亡的大嘴,毛戏水不觉替耆老捏了一把冷汗。
&nb喜的语气是出于对自己师父的绝对自信。见既然耆老不在,毛戏水觉得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便打算和秦奋一起回去。只是这时候,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远处幽幽地传来一种莫名的歌声。
刚开始这歌声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不过细细一琢磨,心说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荒山野林里唱歌?而且这曲子非常的怪异,完全不在韵律上面,直教人听得头皮发麻。
毛戏水不知怎么回事全身冒起一股鸡皮疙瘩。这声音虽然是从远处传来,但是却异常刺耳,就仿佛从心底响起,然后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只是听得时间久了,却渐渐地发现这曲子还很好听,像是梵音,又像是咒语。
毛戏水的心智开始变得迷糊起来,就在快要迷失之际,那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村子远处的小土包后面传来。
&nbs喜的表情显得非常迷茫,便容不得多想,每人赏了不下一记耳光,总算是将他们打醒了。
“刚才怎么了?”秦奋问,“我怎么听到有歌声?”<喜说,“这歌声我小时候听过,那次晚上村子也响起了这种声音,等白天的时候,大伙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人就是田nainai。”
“这么邪门?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躲屋里避一避吧。”秦奋建议道。<喜屋里。等了几分钟,外面传来脚步声,三人便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毛戏水依稀从来人的身形,走路的姿势和特有的步法判断出来,此人是耆老。
难道村子有人失踪的事情跟耆老有关系?他心里默默地猜测。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多片刻,门外便传来敲门声,与此同时传来耆老苍老的声音:“小喜?”<喜便应声道:“我在。”
“这么晚了还没睡?正好过来帮忙。”<喜不由分说就答应下来,等他把门打开,毛戏水看到一脸狼狈的耆老站在门口。
只见他此刻背上背着一个箩筐,右手拿着镰刀,左手提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浑身是血。
毛戏水当时就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将注意力放在了耆老手里的那只怪物身上。
只见这东西皮肤都已经溃烂,身上稀稀拉拉的长了一些皮毛,大小足有二三十厘米,一眼看上去像只大老鼠,不过仔细看去又不像,倒有几分像人了。反正就是形容不出来。
看到毛戏水跟秦奋也在,耆老觉得好奇,便问:“你们怎么也在?”
毛戏水回道:“耆老,您回来啦?您手上这是什么东西?怪恶心的。”
“这东西害人不浅,我逮了它好几年,终于让我抓到了。”
“哦?”耆老的这番话让毛戏水升出一股好奇心来,“这东西难道有什么名堂?”
“你们刚才听到歌声了没?”耆老冲众人卖了个关子。
秦奋同样心里很好奇,便拍了一记马屁,说:“听到了,想不到耆老您还有这般歌喉,那歌声真是好听极了,得空我一定要让您教教我。”只是他这马屁没拍对地方。
&喜,便找了根凳子坐下。毛戏水觉得他应该还有话要说,便没有插嘴。
“这东西叫地魔,会勾魂,你要是听它唱歌唱久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说着,耆老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地魔?”毛戏水惊讶道。